“亚克斯利,我警告你,如果你再纠缠西里斯,我们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两个女孩趾高气扬地拦住我的去路,为首的棕发女孩冷笑道,“你知道我们会做什么的。”
我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又把嘴闭上,一副无力吐槽的样子,只好翻了个白眼。
梅林啊,我是真的很想好好上几天学,我才在霍格沃茨待了三天,这群疯狗便迫不及待地自己找上门来。
大概是没料到我会这般回应,面前的女孩气得涨红了脸:“亚克斯利,你可别忘了你的猫是怎么死的!”
我的猫?我眯了眯眼,我当然知道它是怎么死的。汤姆是一只黑猫,是母亲去世前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也算是陪伴了我整个童年。我记得二年级的万圣晚宴结束后,汤姆不见了,我到处找它,却到处都找不到。我记得我跑到禁林深处,荆棘划破了我的校袍,鲜血沿着腿滴落在地,我在一棵老树上找到了汤姆。一条领带系在汤姆的脖子挂在树上,它漂亮的绿眼睛凸了出来,原本顺滑的毛发秃了几块,显露出来的皮肤滴着血,几只苍蝇在一旁来回穿梭。
我怎么可能会忘。
我还记得,那是条金红色的领带。
而面前的这两个女孩,显然来自赫奇帕奇。
见我不说话,棕发女孩以为我是怕了,她双手环胸,得意地昂起头:“只要你不纠缠西里斯,我就可以保证,我们不会在找你麻烦。”
“你叫什么名字?”
“黛碧·拜尔登,怎么了?”棕发女孩愣了一下,下意识回答道。
拜尔登。我在脑海里搜寻了很久,一个纯血小家族,貌似是做药材生意发家的,不过早已没落,听说已经沦落到与麻瓜结合。我在心底苦笑,原来现在拜尔登都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好像都认定我不会反抗似的。
“喂,你说话啊!”拜尔登有些不耐,伸手推搡我。
我从口袋里拔出一根旧魔杖,对准拜尔登握着魔杖的手指:“粉骨碎身。”
这是我在家无聊改进的咒语,缩小粉骨碎身的攻击范围,将它与做魔药常用的粉末咒结合,可以起到粉碎骨头的作用,作为一个小恶咒在合适不过。
“啊!”拜尔登尖叫了一声,捂住受伤的右手,手里的魔杖应声落地。
我捡起掉落的魔杖,抵住拜尔登的小腹,恶劣地轻笑一声:“别叫了,我施了闭耳塞听咒和束缚咒,他们听不见,你也跑不掉。”
“再说,是你给我骗到这地方的,这里是否会有人,你可比我更清楚。”
“现在,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知道了吗”
我好声好气地同她说话,可拜尔登显然敬酒不吃吃罚酒,还在不断挣扎,并企图威胁我:“快放开我,你这是校园欺凌,邓布利多校长会把你开除的!”
我气极反笑,他们霸凌我的时候,怎么没人为我主持公道呢?为什么我被关在家里休学两年,而霸凌者反而在霍格沃茨里问心无愧,逍遥自在。
回应她的是手指上清脆的断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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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金红色的领带从墙角掠过。
我只好改变策略。
我轻声念了句万咒皆终,把魔杖塞回拜尔登手里,并且用力掐了自己胳膊一把,红了眼眶:“拜尔登你不能这样做!”
脚步声越来越近,“你们在干什么?!”
莱姆斯拿出级长的威严,抿唇严肃地看着我们,身后是神色复杂的西里斯。
我小跑向莱姆斯,扑进他怀里呜咽起来。莱姆斯怔了一下,瞥了眼神色不明的西里斯,随后轻轻拍了拍我的背,温和地看着我:“别哭,缇娅,告诉我,发生什么了?”
“我...”我神色慌张地看了眼拜尔登,“没什么,不关她们的事,只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
我将一个委屈害怕的小女孩演绎的惟妙惟肖,连牵着莱姆斯衣角的手都在轻轻颤抖。
“你胡说!”拜尔登不愿在心上人面前毁了形象,大声争辩,“你别装了,明明是你刚才对我施恶咒,看看我的手被她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我看你的手没有任何问题。”莱姆斯锐利地看着拜尔登。
那当然,你可以质疑我,但质疑不了我的治愈咒。
“你来说发生了什么。”莱姆斯看着拜尔登身后,那个从头到尾都没敢说一句话的红发女孩。
在莱姆斯看不见的地方,我似笑非笑地看着红发女孩,她立即低下头,支支吾吾:“是...是黛碧,黛碧让我和她一起去教训亚克斯利。”
“为什么教训她?”
“黛碧说,让亚克斯利不要再不要脸的纠缠布莱克,我什么都没干,是她逼我去的,黛碧之前就总是对亚克斯利恶作剧。”
我勾了勾唇,我可没有威胁她,都是她自己承认的。
“她刚刚有对你做什么吗?”莱姆斯低头看我,眉眼间又软了下来。
“没有。”我摇摇头,“她只是恐吓了我,让我不要纠缠西...布莱克。”
瞧见西里斯看她的眼神愈发嫌恶,拜尔登无助地向他解释:“不是这样的,是刚刚亚克斯利对我...”
可是没人相信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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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经告一段落,莱姆斯仔细叮嘱我:“下次要和朋友结伴,最好早点回寝室,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教授或者级长,知道了吗?”
我像是听着教授唠叨的一年级新生,点头如捣蒜。
“我现在要去找教授申请她们的义务劳动,我让西里斯送你回寝室。”
我像是刚刚才注意到西里斯的存在,怯生生地拉着莱姆斯的衣袖:“你不能送我回去吗?我不想...”
“我没问题的月亮脸。”西里斯面无表情地将我从莱姆斯怀里拎出来,“你去忙吧。”
莱姆斯担忧地看了我一眼,而我却沉浸在西里斯拽着我的衣领将我拎起来的震惊中
无法自拔,待我反应过来时,莱姆斯已走远。
“别看了,人都走了。”见我不理他,西里斯索性拽住我的手腕将我强行拖走,“你还回不回去。”
我撇撇嘴面露不满,混蛋布莱克,毫无人性可言,我以前怕不是瞎了,居然喜欢这狗东西。
“放开我!”西里斯对我的反抗并不理会,我挣不开他的手,便拔高音调,“我的手都被你捏红了!”
西里斯放开了我。
他嗤笑一声:“娇气包,跟小时候一样。”
我正低头揉着手腕,闻言,愣了一下。
我们小时候那般好,那时的我们可曾想过,未来,我们会不断互相伤害。
西里斯没说话,可我知道,他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你为什么不愿意我送你回寝室,就那么讨厌我吗?”他挑眉,语气软了下来
“这话不该我问你吗?”我冷笑,“你不是最讨厌我这种虚伪邪恶的斯莱特林吗?”
西里斯无法反驳,因为他就是这么说的。
“我现在后悔了,我错了。”
我没想到他道歉得这么干净利索,可我绝不会原谅他了:“怎么,我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吗?我没有那么下贱。”
西里斯好像说了什么,可我没听清,听清了也不在乎。
我快步地向地窖,西里斯紧跟在后,一路无言。
眼看快到休息室门口,我转身停下来,西里斯却没刹住,直挺挺地撞在我身上。我被撞得连连后退,西里斯急忙揽住我的腰。
我挣开他的手,与他保持着礼貌的距离,并扬起一抹标准的斯莱特林式假笑来掩饰我眼里冷冰冰的怒火:“很感谢你送我回来,布莱克先生。不过前面就是休息室入口,不能告诉外院学生,请回吧,再见。”
我转身就走,西里斯没有跟上来,只是在我身后可怜巴巴地唤着我的教名,见我不理他,西里斯杵在原地,注视我离开。
他好像又说了什么,这回我听清了。
“你可以叫我西里斯的,缇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