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欢而散

雨点打落在窗口，月亮变得朦胧。街上的行人从悠闲的慢走中逃离，水坑里溅起大大小小的水花，此刻，叶云寒换上舞裙正打算和顾清河前去舞会。

在此前，叶云寒都是在王起墨的陪同下一起，在舞会上她才能认识那么多商业大亨。可现在……，“王起墨你在哪呢？”叶云寒皱紧眉头。

“叶夫人，你好了吗？”敲门声响起。

“好了，在外面等我。”叶云寒很平静。

脚步声逐渐远去，叶云寒下了楼。

只见大厅内的顾清河披下头发，穿着一身雪白色西装。

“夫人，打扮得好漂亮。”顾清河嘴中含笑。

“你不也是，仆人的车都准备好了，快走吧。”

两人静静地坐在车上，气氛尴尬。叶云寒盯着车窗上的雨丝而顾清河则闭上眼睛。

“叶夫人结婚几年了？”

“五年了，怎么？这在你的治病范围吗？”

“不是。只是想问叶夫人这是你想要的生活吗？你不知道王起……。”

“什么！？”叶云寒转过头看着仍闭着眼的顾清河。

“你不会想说生活就是追逐自由吧。”叶云寒理了下头发，“像我这样的人忙于谈生意，已经被禁锢了，但有爱人我还是开心。”

“但愿如此。”顾清河轻声的话还是被叶云寒听见了，两人不再说什么。

汽车继续行驶，来往的车辆也多起来，都是朝着舞会的方向。地上的泥坑甩出的泥水飞落在买烟人的身上，卖报儿童的报纸吹在空中，一时像蝴蝶般飞舞。

车开到舞会厅门口，顾清河还没等仆人下车就已绅士地为叶云寒打开车门，伸出手扶叶云寒下车。

“小心！”顾清河喊着，忙用伞挡着急刹的黑色车辆弄过来的泥水。

“不好意思啊叶夫人。”一名年轻的贵妇撑伞下车，是谢莺，是意外丧夫获得遗产的寡妇，从前她在丧夫后就想和王起墨结婚，但王起墨不喜欢她，两人没走到一起。

“你是故意的吧！”顾清河愠怒。

“故意又怎样。叶夫人，好心提醒你一下，别被这女人给勾了魂。”说完转身进了舞会厅。

“什么意思？”叶云寒一头雾水地想。

“叶夫人，先进去吧，外面冷会感冒的。”

舞会厅来了许多人有点混乱，年轻的人儿在中间跳舞狂欢，叶云寒在其中看见了刘婷。除此之外，也来了政府人员和商业老板等在一旁喝着酒谈生意。

“顾清河，你也来了，这是你的新欢吗？”一个年轻女子穿着警员的服装向顾清河走来，微笑地看着叶云寒。

“别乱说！”顾清河有点慌。

“哈哈，你还害羞了，真是想不到。”年轻女子大笑，“好了，不开玩笑了，李冰在那边等你呢，快过去！我来照顾这位小姐。”

顾清河走开了。

“怎么称呼您？”年轻女子礼貌问道。

“叶云寒，你是？”

“原来是商业名人叶夫人刚才是我无礼了。”年轻女子笑着，摇了摇手里的酒，“我是林赤炎，叫我林警官就行。”

“林警官，顾医生的人缘好像不错。”

“你想了解这个吗？这么说来我和顾清河的关系算是要好的朋友，她曾经救过我的命。不过刚看见她的第一眼总会觉得她是很高冷的人。”

“嗯，是这样。”

“但看外表不行，她接触过很多女人，和富家小姐们传出过不少绯闻，很难琢磨透啊。”林警官叹口气。

“她喜欢女人？”

“不知道，也许上过床但是不是真心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原来如此，那个李冰是……？”

“你吃醋了吗？叶夫人，没想到顾清河魅力这么大。”林警官调皮地眨眨眼。

“哪有！我和她也刚认识不久。”叶云寒涨红了脸，她可是有夫之妇，虽然顾清河很漂亮，很绅士，但自己和她不会有结果。

“你会慢慢了解她的。还有，那个李冰是她的旧情人对顾清河死缠烂打好多年了，又是写情书又是要和她结婚的，看得我都羡慕。”林赤炎撅了下嘴。

“叶夫人。”

叶云寒转过头原来是金老板和刘行长（刘婷的父亲）

“金老板，刘行长好！”林赤炎打招呼。

“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林赤炎拍拍叶云寒的肩膀轻声说。

“诶，这个林赤炎怎么还跑了。”金老板绕绕后老勺，“本来还要让她给她父亲传话的。”

叶云寒和金老板他们简单地问候后才了解到，近期向军阀投资资助他们的军队等和月鸟派的战争胜利后有巨大回馈的事。

“考虑一下呀，叶夫人。”这是金老板他们走开时最后一句话。

“好烦。”叶云寒揉揉太阳穴。

军阀和月鸟派的战事早在几个月前的上流阶层传开了，无数上流人士把它当成一笔投资想着瓜分利益。

叶云寒的丈夫作为高级军官自然也是如此，他曾经就劝过叶云寒出钱支持军阀，毕竟当时在激烈地前线交战中，军阀损失惨重，可叶云寒不同意，不断的投资改善着军阀的战斗局面可是也损伤了更多的人，平民参战的人数是最多的，前线的战争造成了血流成河的惨烈，一些地区的人流离失所，叶云寒只是希望战争停止。

“等等，那是王起墨！”叶云寒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他不是在工作吗？在这里干嘛！叶云寒快步向前。

“王起墨，你怎么在这里！？”

“云寒，你怎么……。”王起墨慌慌张张。

“墨墨，这个女人是谁啊？你的朋友吗？”穿着貂皮大衣的女人娇羞地拉着王起墨的手。

王起墨看了看女人把她支走了，“云寒，你知道我要拉人支持军阀，刚刚只是个朋友，你别介意。”

“我早让你退出这个混沌圈，你为什么？还有你和那女人是什么关系？”

“不关你事！你不支持我有的是人支持我，不要给我添堵，我最近很忙。”

“你是忙着给那些人鬼混吧！”叶云寒咬紧牙关。

“是又怎样！”王起墨被惹恼了。

叶云寒没见过他这样，震惊之余想拉着王起墨离开这个是非地，怎料王起墨抬手给了叶云寒一记耳光，叶云寒的脸上顿时出现红色的印记，但比起这，叶云寒更想知道王起墨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像变了一个人。

动静引来了周围人的围观，大家等着看热闹，王起墨看见这种情景低下头拉着刚才的女人跑了，独留下叶云寒捂着脸。

“看什么呢，走开，走开。”说话声是林赤炎。

人群逐渐散开，叶云寒还愣在原地。

“没事吧。”顾清河听到动静跑来，“怎么了？”

“太讨厌了，那个混蛋怎么还打人，再让我看见就把他抓起来！”林赤炎挥挥拳头。

“别说了，”顾清河瞪了她一眼，“叶夫人，我们先走吧。”说完搀着眼中无神的叶云寒就离开了。

“怎么了？顾清河呢？”李冰走到林赤炎身边。

“别想着老顾了，人家陪着叶夫人呢。”

“我才没有，她和谁与我无关。”

林赤炎知道这是气话，心里偷笑。

坐车回去的路上，叶云寒一句话未提，顾清河偷偷看向她，叶云寒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不过还在抽泣，顾清河递来纸，叶云寒也没理。

月光照在叶云寒恬静的脸上，伴着明月与云雾，汽车驶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