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我不像上官姑娘一样有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证据,你心有怀疑也很正常。
温景不过姑娘此刻,已经别无选择。
温景我随时都可以将你这个无锋的刺客交给宫尚角。
上官浅宫二先生向来警觉,无凭无据,他会相信你的指认?
面上神色仍旧未见慌张的上官浅反问。
对此,温景只是轻笑了一声。
温景你的确很了解他。
温景不过他向来是警惕的性子,又始终对你心有怀疑,你说若是我此刻指认你,他是会相信自幼长在宫门的我,还是上官姑娘你?
上官浅因为受刑无法握拳的手颤了颤。
她的确是没有办法保证。
宫尚角和宫远徵,执刃宫子羽,都待宫景羽不一般,他们显然不可能会相信自己。
心中细细衡量的时候,温景又继续。
温景我这也不是在威胁上官姑娘,而是善意的提醒。
温景毕竟于姑娘而言,与我合作实在是有利无害。
温景大仇得报之后,我帮你解了半月之蝇,姑娘可以想去哪就去哪,不再受无锋的威胁。
温景当然,姑娘也不必此刻就回答我。
温景我给你时间,好好考虑。
声音温润未见丝毫威胁之意的温景浅浅勾着唇角,抬手为她理了理脸颊上的发丝。
动作间,宫尚角突然匆匆迈进了门。
宫尚角阿景,我听人说你来了这里。
他目标明确直奔温景,目光落在她身上,她来角宫不找自己,却来看平日没什么交集的上官浅,这着实令宫尚角有些意外。
自然也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的温景见状立刻起身,指向一侧桌上摆放的那些伤药。
温景上官姑娘毕竟是个柔柔弱弱的姑娘,在地牢里受了刑,我那正好有之前远徵弟弟送的上好的伤药,就想给上官姑娘送来一些。
温景姑娘家家的,身上留疤总归是不好的。
对这说法丝毫不怀疑的宫尚角没多言。
紧跟着进门的宫远徵却不悦的蹙起眉。
宫远徵姐姐你干嘛对她这么好。
后面的话,宫远徵没说出来。
暗暗在心中嘀咕。
姐姐就是太善良才会相信她的话,她明明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只写着无锋两个字。
温景阿徵。
走到他身边的温景眼神示意他不要这么说话,宫远徵这才住了嘴,两个人对话间,注意到一侧桌上药碗的宫尚角又开口询问。
宫尚角怎么不喝药?
没应声的上官浅再次俯身,艰难扶上药碗,不等拿起来,注意到她手上伤口的宫尚角便走上前俯身坐在榻上,拿起药碗喂她。
上官浅多谢公子。
一脸受宠若惊的上官浅道完谢,顺从的抿了一口,不经意瞥了眼不远处温景面上的神色,只见她似是并不在意的抿着唇,倒是她身侧的宫远徵气得不轻,咬着牙微蹙着眉,不等说些什么,便被温景抬手拉走了。
温景走吧远徵弟弟,我们不打扰他们了。
没说话的宫远徵跟上温景的脚步。
两个人来到偏厅,进门前,宫远徵向下人要了壶酒,径直坐到桌边倒上一杯,满脸不高兴的喝起来,颇有些借酒消愁的架势。
温景不过就是喂个药,这么生气啊?
顺势坐到他身侧的温景看着这一幕抿了抿唇,宫远徵没回答,又仰头豪饮了一杯。
见他一副别扭样子,温景也拿过酒杯倒下一杯酒笑着抿下,而后趁宫远徵郁闷之时,捧着过脸颊印上他的唇瓣,将酒尽数渡了过去,顿时就让他忘了方才的喂药一事。
温景还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