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晨光微熙,顾婉之走在去学校的路上,青石阶梯,突然她觉得头晕目眩,眼前发黑,赶紧用手扶住了旁边的竹木护栏,差点掉进了河中。
随着直起身轻轻咳了两声,她若有所思。当她到学校时,孩子们还在晨读,朗朗书声。
顾婉之给五年级教课,她手中拿着书本与教案,一边念着诗文一边做好板书。突然她看到宋昭从后门静悄悄地走进教室站在后面用支架架好摄像机,而自己在一旁的小板凳上也听着她的课。
下课钟声响起,宋昭赶紧带着摄像机离开了教室,在办公室门口等着顾婉之。
顾婉之坐在位置上,问到:“宋先生是要参加什么比赛嘛?素材需要拍摄这么多。”
宋昭知道自己撒了谎,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和顾婉之说。
“我就不打趣你了,你拍吧。”宋昭看着顾婉之忙于手中的教学课程,便不想再打扰她,当他正要转身走时。
顾婉之却急促的咳嗽,宋昭立马给她到了一杯水喝。
“宋先生,你可以,帮我个忙吗?”
“你说。”
“我想请你帮我记录点东西。”
休息日时,茶馆又开始营业,许多孩子们来到茶馆里学习写作业,顾婉之热心的招待他们并为他们解疑答惑。
宋昭这次穿了身棕色西装,他来到茶馆里,顾婉之将又最新研制的茶予他品尝。
“宋先生,可以开始了吗?”
“你就不用总叫我宋先生的,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宋昭就行。”
“好,宋昭,可以开始了吗?”
宋昭点点头,换了镜头长焦,将摄像机举起开始拍摄,而此时,顾婉之还在准备好材料,她在院子里对着摄像头讲述着油纸伞的制作过程方法以及它的悠久历史与优点。她认真的讲解每一个细节,以及包括如何使油纸伞伞面更加精美。
她扎着单侧麻花辫,风悄悄走过,使她耳边的发丝吹到她的嘴角,她一手用指尖拨动乱掉的发丝,一手讲解着,宋昭看的出了神,心律开始不齐,感觉胸口马上要爆炸似的。
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顾婉之留宋昭下来吃晚饭。
他们在院子里吃着简单的家常菜,
“你平常都是一个人生活吗?”
“嗯,最近是,我弟弟在城里念高中。”
“那你父母呢?”
“他们……去世的比较早。”
宋昭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知道该怎么讲话题接下去。
“对不起。”
“没事,已经很多年没有人问过他俩了。”
“顾婉之,对不起,不是这个,是我隐瞒了你一件事,其实我不是摄影师,我准确来说,我是名纪录片导演,当时一时最快,我没有有意要骗你的。”
“我早怀疑你不是摄影师了,不过也没关系,只是没想到你是什么纪录片导演。”
他们互相谈说着,趁着月光皎洁,宋昭说到:“这月色真美!”
“是啊,月色很美,很美。”
她看着月色,他看着他眼中月光。
“你为什么想让我记录你制作油纸伞的过程啊?”
“你不是说你是纪录片导演吗?我想让你记录这里的风土人情。”
这或许是她心中所想,但不但止于此,只是当她知道他是纪录片导演时,她才能够脱口而出的话。
“我本是为此而来。”
“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宋昭起身离开,替她慢慢关上门扉,他从越渐狭小的门缝中看着顾婉之收拾着碗筷,直至只有一片月光下的门。
宋昭走在巷子里,有月光相伴,心中坦然。
月光相伴,心中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