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夫·切尔诺贝利同志:
您好。
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您和您的家族在乌萨斯境内也算是以“忠诚”而闻名,您关心下属和民众,无论是在军人中还是在人民群体的口中,您都是当之无愧的“英雄”。
但我不理解,为什么您极力反对皇帝下发的《感染者奴隶制》,这对于您来说有失身份。
您知道的,乌萨斯帝国的失业率逐步升高,社会经济彻底崩溃。重启奴隶制度,回归奴隶社会以挽救乌萨斯财政经济是皇帝的命令。
“成为奴隶这种事怎么能让高贵的乌萨斯人做呢?如果不让低贱的感染者干活,那么他们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这是皇帝的原话,也是命令。
请您不要再反对《感染者奴隶制》的进行了,否则我们将以您触犯本国法律为理由将您和您的家人一并处决。
此致,敬礼。
「皇帝的利刃」
约瑟夫“……”
切尔诺贝利,好闪亮的姓氏。
冬妮娅“Отец, брат! Выйди и помоги!”
冬妮娅(爹,弟弟!出来搭把手!)
约瑟夫“Ааа, иду.”
约瑟夫(啊,来了。)
对旧世界的记忆,我已尽数淡忘……
可那乌萨斯的记忆,无论好坏……我都记得。
我记得我在雪原流浪,毫无方向地乱撞,直到力竭。
我不可能忘记我的“家”。
谢尔斯“Слава Богу, он жив!”
谢尔斯(谢天谢地,他还活着!)
我曾生来为武器,为了谋杀一切对「主人」无利的人。
我甚至不曾有家……
我记得,他们把冻僵的我抬到了温暖的室内。
我不曾记得曾经的主人给过我温暖……也不曾得到过应被赋予的灵魂。
杰夫“我…在哪……”
我不记得我做错了什么,我只记得我按照「主人」的命令追杀了一个人。
可能我做的不够好……?
总之,我没能杀她……「主人」给出的指令前后悖论,我当时貌似宕机了。
然后我便身处寒冷的雪原……
这是我唯一记得,也唯一清醒的时刻。
那五百个清醒的日夜……剩下的我都不记得。
约瑟夫“Он китаец?”
约瑟夫(他是炎国人?)
冬妮娅“Как здесь оказались китайцы?”
冬妮娅(炎国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俄罗斯语?
我不清楚我到底在哪,我没有冻僵以后的任何记忆。
我只记得……
这仿佛不是真的,这仿佛是我的美梦。
我貌似梦到了一群人,我的父亲、兄长和姐姐围在我身边,嘴里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他们好像很担心,同时又惊讶于“我还活着”这个事实。
也许我从那刻就已经死了吧。
我记得很清楚,我清醒后说的第一句话,我模仿他们的语言说出了第一句话:
“Чернобыль...”
约瑟夫“Он повторяет наши фамилии...”
约瑟夫(他在重复我们的姓氏……)
谢尔斯“Усас Язык?”
谢尔斯(乌萨斯语?)
「切尔诺贝利」。
至今为止,我依旧不认为我配的上这个姓氏。
但这意味着旧时代的我死去。
意味着新的我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