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中蝉一解,肖紫衿便将乔婉娩带了回去。
乔婉娩的面色还很是苍白,半躺半倚在榻上,看着面前的肖紫衿。
乔婉娩“我中了冰中蝉。焦丽谯说只有扬州慢能救。那......”
肖紫衿“金鸳盟不过是为了制造恐慌,给我们施压罢了。笛飞声要用你的性命要挟我,让我放了阎王寻命。”
肖紫衿“一个阎王寻命怎么能抵得上你重要,给他便是。”
乔婉娩“笛飞声给我解了毒?”
肖紫衿“自然。那个李莲花还自称能给你解毒,我竟然信了他,让他胡乱折腾。”
肖紫衿“我现在只庆幸,还好金鸳盟有所求。除了笛飞声,也没其他人有这个本事了。”
肖紫衿紧紧握住乔婉娩的手,面露歉意。
肖紫衿“只是......今天是我们的大好日子,我却没能护好你。”
乔婉娩回握住肖紫衿的手,温柔笑着。
乔婉娩“我不是没事了吗。我们早料到金鸳盟会来挑衅的。只是他们这般设局,就只为了阎王寻命吗?”
若真是如此,何时不能来?偏偏挑在今日。
还放出只有扬州慢能解毒的消息。
乔婉娩不信。
肖紫衿“婉娩,刚刚......”
肖紫衿欲言又止,到底还是没有将她昏沉之时脱口而出李相夷的名字一事道出。
相守十年,他才赢得美人心。
即便如今已与乔婉娩成婚,他也不敢轻易在她面前提起李相夷。
肖紫衿“我、我的意思是,以后不管是金鸳盟还是任何人,我绝对不会给他们机会让他们伤害到你。”
肖紫衿“我与纪汉佛他们还有些要事商议,你身体还虚,多休息休息。”
柔声交代完,肖紫衿起身离开。
待房门闭上,乔婉娩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我是来告诉你,李相夷他还活着。”
焦丽谯的声音萦绕于耳。
乔婉娩心神微动。
乔婉娩“相夷......扬州慢......”
她将右手搭在左手腕子上,聚气向着内里一探,股股暖流自丹田处升起,涌动至全身。
她不可思议地睁大双眸,右手卸了劲,垂落下来。
这股纯净、柔和的力道,她再熟悉不过了。
那是李相夷十八岁时独创的内功心法——扬州慢。
乔婉娩“我见到相夷......不是梦。”
乔婉娩近乎喃喃道,余光扫到了昨日李莲花送她的那一盒喜糖。
当时不甚在意,如今有了苗头后再看,那喜糖的绳结系法竟是那般熟悉。
她起身将那盒喜糖拿起,眼眶氤氲。
她真傻。
故人在前,她竟没有认出来。
......
戌时,天已黑透。
李莲花悠悠转醒,撑着起身,却见苏小树趴在一丈远的桌上睡得正香。
小青峰的夜晚透着凉意,风从微敞开的窗户中吹进来时,苏小树不禁瑟缩起了身子。
见状,李莲花脱下外衣,走至苏小树的身边,将衣服轻轻搭了上去。
苏小树哼唧一声,闭着眼睛换了个边,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李莲花笑了笑,看了会儿后才去门边。
门刚打开,便看见了准备敲门的苏小慵。
苏小慵“李大哥,你醒——”
李莲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苏小慵连忙止住声音。
见李莲花回头看着什么,苏小慵也也伸长了脖子,向屋里看去。
只见披着李莲花外衣的苏小树坐在桌前,眼中还带着惺忪的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