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应是自己拜托的那位姑娘来送东西了。
苏小树急忙起身,小跑到门口,由内打开了门。
苏小树“多谢姑——李莲花?怎么是你们啊?”
苏小树有些意外,垂眼看到李莲花手上的东西时也顾不得为何是由他们送来,只心急地招了招手,让他们进屋。
苏小树“快进来,快进来。我要办正事了。”
三人闻声走进,最后的阿飞合上了门。
方多病“苏姑娘,你这是准备做什么啊,神秘兮兮的。”
苏小树“这不是显而易见嘛,自是要乔装打扮一番。”
苏小树招呼着李莲花将托盘放到铜镜前,自己坐了下来。
苏小树“今日是多亏了有你在,我才护住我的面具。可明日、后日呢?你总有不在的时候,也不可能时时护得住我的面具。”
苏小树“我总得提前做好准备不是。毕竟这敌暗我明,而暗箭最是难防啊!”
方多病“说得倒是在理。不过苏姑娘你竟然会作画!所以你是要在自己的脸上画吗?”
苏小树“没错!我准备给面具遮住的这部分画上一些伤疤,这样既难瞧出我本来的面貌,又不算对石姑娘说谎,一举两得。”
方多病“可……就凭这些吗?”
苏小树“对啊。不过我也是第一次画,手生。你要不要先试试?”
方多病“不要不要。阿飞不也见不得人嘛,让他来刚刚好。”
方多病的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秉承着有难同当的原则,当即便向苏小树引荐了阿飞。
这倒是很不错的人选。苏小树心想着,眼睛也向着阿飞看去。
笛飞声“我还有事,走了。”
阿飞转身就走,干净利落,不给苏小树任何说话的机会。
随着门打开又关上的瞬间,苏小树难得从阿飞眼底瞧见情绪波动。
方多病“哎,你!”
方多病气急败坏地看着阿飞果断离去的背影,回头对上苏小树的视线后讪讪一笑。
方多病“我突然想起我好像也还有事哈哈哈……我也先走了。”
房门再度被打开又闭合。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苏小树与李莲花二人。
苏小树“那李莲花你要不要……”
李莲花“好啊。”
苏小树本是试探着问问,没想到李莲花答应的如此干脆。她都有些没反应过来,坐在凳子上呆呆地看着他眨了眨眼,随后才扬起笑容,兴奋地捣鼓起工具来。
苏小树“李莲花,你信我,我绝对给你好好画!”
苏小树“来来来,你坐下。”
苏小树将李莲花拉到自己方才坐的凳子上,端视许久。
苏小树“画个什么好呢……既然你叫李莲花,不如就画朵莲花吧。”
李莲花“不和你一样画伤疤吗?”
苏小树“可以倒是可以,不过你又不是见不得人,何必像我一样呢?还是画朵莲花好。”
拍定了的苏小树说干便干,拿起笔就沾了朱砂,另一只手轻轻挑起李莲花的下巴,俯身凑近。
二人呼吸交缠,沉迷画莲花的苏小树毫无察觉,李莲花却是身体僵直,忽然间便觉得自己方才有些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