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刘福该死,事有前因。那后来死了的赵花子,恐怕是你为了灭口吧。”李饼叹道。
“他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还不愿意还回来,以此做勒索之挟,那是他活该!”
老陆突然起身,袖里露出刀光,向元娘和陈拾的方向刺去。
好在元娘反应够快,老陆也并无杀心,拉着陈拾避开了他的匕首。突然头顶有重物坠下的声响,几人抬头望去,一个酒瓶正对着元娘落了下来。
李饼和邱庆之忍不住伸手去拉她,她身边的陈拾已经反应了过来,只是动作太急,元娘手里的木盒脱手掉在了地上。
而酒瓶正好砸在了盒子上碎了一地,里面的水也流了出来。
“这是镪水。”
邱庆之眼底闪过冷光,地上的木盒沾水即溶,李饼将它踢开,盒子被溶得只剩了半个。
一声猫叫从屋顶传来,邱庆之和李饼不约而同望向屋顶,听见瓦片踩动的咔咔声,都不约而同想到了一个人。
“既然这凶案的真凶是你们大理寺先找到的,本将军就不掺和进来了。”
邱庆之伸手示意,来仲书将一叠纸卷递上——
“这是昨日那几个贼人所招的口供。”他看了一眼被孙豹扣押的老陆,“确实与他所说一致,实在无趣。”
“此案于金吾卫而言已经完结,如今大理寺查出来的真相与本将也没有关系。”
邱庆之走到门口停留片刻,侧首道:“不过遗憾的是,那三名罪人昨日不堪用刑,已经不治身亡。”
他表现得与平常无异,可唯独元娘能感受到他平静之下的愤怒。
当他听见老陆说他们在军中被冤,致使所攒的军功被一笔勾销,元娘清晰地感受到了来自于邱庆之身上的隐忍与愤怒。
他在为老陆他们的遭遇不平,他的内心已涌起了狂流,可还是平静地说出了那几个老兵的死亡。
元娘看着邱庆之渐渐远去的背影,文武袍之下的那双手,隐在广袖中早已捏紧了拳头。
眼前突然闪过模糊的画面,一个人影站在元府的那棵桃花树下问另一个人——
「元卿以为,海晏河清为何貌?」
「文臣不慕权,武臣不惜死,百姓不论身,则海晏河清。」
“文臣不慕权,武臣不惜死,百姓不论身.....则海晏河清......”
李饼和明镜堂众听见元娘喃喃出声之言,皆一愣。
“清清?”
“我只是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曾经有人问我父亲,海晏河清为何貌?我父亲说——”
崔倍接过话,“文臣不慕权,武臣不惜死,百姓不论身......没想到元尚书竟有建安通侻之风。”
孙豹不解,“什么意思?”
李饼道:“元氏乃门阀贵胄,元大人身居高位,却无贵贱之别。他为兵部尚书之时,提拔了许多寒门子弟,用人重才而不重出身,在寒门学子间颇受推崇。”
“可惜,这样一个贤臣......”
大家一时陷入沉默。
李饼拿布捡起地上半个木盒,“东西虽然毁了,但好在案子是破了。”
他对王七他们吩咐道,“你们先回去把这个案子录下卷宗,我还有事要去问清楚。”
元娘知他应该是有了这个盒子的新线索,便点了点头,让他先走一步。
“好了,这个案子暂时告一段落,是时候该说说我们的案子了。”
陈拾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俺们,俺们的什么案子?”
雨停了有一会儿了,天上的阴云未散,屋里的两只猫儿此时懒洋洋地走了出来,腿一蹬跳上了离自己最近的陈拾和阿里巴巴怀里。
“当然是我托诸位明镜堂精英查的案子了。”
她率先走到了街上,眼角余光扫到了暗巷里一闪而过的绿衫,抿着唇回头对还愣在原地的几人道:“几位大爷,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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