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船在水面划过波纹,清风吹落了临水的树树梨花,在桥上观得一派活灵活现的镜花水月。
鼓乐声交织着沿街的叫卖声,都是游人在玩赏助业。
“那不知本将军交待来长史的事情可有眉目?”
来仲书抬眼望向站在桥上的男人,他牵着抱着猫儿的元娘,半张脸隐于昏暗中,灯影将他冷凝的眉峰照出了若刀削一样的轮廓。
“我们的人查到了新潭码头,下官已命人暗中监视,一有可疑,立即回复。”
指尖泛白,抱拳的手默默用力。
只听见邱庆之毫无波澜的缓缓回道:“如此,最好。”
恭送二人携手离开,来仲书缓缓抬眸看向那道远去的丽影——
“总有一天......”
他会得到那左右他人的权利,将她从邱庆之的身边夺过来。
一水之隔的距离,这边享尽人间极乐,不远处的水面上画舫歌舞笙箫。对面却传来朗朗读书声——
前不见古人,
后不见来者。
念天地之悠悠,
独怆然而涕下。
楼阁卷起的竹帘,灯火点点,里面的教书先生独坐讲台,底下的学子摇晃着脑袋背着诗书。
元娘瞧见那整齐划一的摇头晃脑,觉得有趣,也学他们的样子跟着他们晃着脑袋念诗——
“北登蓟丘望,
求古轩辕台。
应龙已不见,
牧马空黄埃......”
邱庆之看着好笑,抬手屈指轻刮了刮她的鼻子,嘴角眼底尽是宠溺的笑意——
“学什么不好,学这个,看起来就傻。”
嘴上说着嫌弃的话,可语气却满是纵容。
“傻?哪里傻?”
元娘眼波一横,瞪了他一眼,邱庆之看着却是她在向他调情。
“你不知道刚才你的来长史偏要一路跟着我,他看着我啊,眼睛都直了!”
她惯会气人,邱庆之听见她对他分享方才一路的见闻——
“那年轻小和尚只听见我笑,就被他师父拿木鱼槌敲了头。”
“还有个脚都踩在坑里头,还不眨...”
男人一把将她带到无人的角落,手捂着她的嘴——
“不害臊。”
元娘抱着猫,伸手扒掉他的手,却被邱庆之一把握住十指紧扣禁锢在墙上。
无人在意看见这幅场景被惊得一脸懵逼的橘猫。
“是你先说我傻!”
作为猫的一枝花被两人夹击,眼睁睁地看着邱庆之的指腹按在那榴花红的唇瓣上轻轻摩挲。
指尖沾染了口脂,男人低头靠近与元娘鼻尖相碰。
一枝花已经麻了,他看着邱庆之伸出舌尖舔去了指腹上沾染的唇脂。
“清娘不傻,小妖精惯会勾人。”
他冷哼了一声,覆上了那娇嫩的唇,贪着她的小口,贪婪吸吮,带着惩罚的冲动掠夺她恼人的呼吸。
男人长臂揽紧元娘的腰肢,两人离得更近,只余那夹心里的猫儿,伸出笨拙的四肢,猫掌裂开,一脸的生无可恋。
一枝花:我到底有什么错?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让我来承受这些?
感觉到怀中的阻隔,邱庆之停了下来,垂眸对上那双无神了无生趣的墨绿色猫瞳。
“碍事。”
听见他嘴里嫌弃地吐出这两个字,猫怒了!
“喵——?!”(邱庆之你礼貌吗?啊?你礼貌吗?!)
忍不住龇牙,猫脸震怒。
“再叫我把你的牙全拔了。”
男人眼底闪过冷光,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只猫总让他想到之前遇到的那个人。
听见他的话,橘猫起猛似的闭了嘴,只从嗓子里憋出不满的哼叫。
元娘脱手把猫扔在了地上,抬手勾住邱庆之的颈项——
“邱将军怎么跟一只猫一般见识?”
她的嗓音带着亲密时候的喑哑娇柔,媚眼如丝地嗔了他一眼。
啪嗒!砸地上的一枝花整只猫都傻了,缓缓抬头仰起脸看着巨人般那两个人,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被这女人像用完就丢的垃圾一样扔在了地上!
“觉得它像一个我以前遇见过的人,碍眼。”
好好好,不是两个字“碍眼”了,碍眼前面还给他叠了层马甲。
邱庆之把元娘揽入怀中,这下没了阻碍,他紧紧贴着她。
眼底氤氲的思念与欲望,都化作炙热的吐息——
“没了碍眼的东西,我陪你逛街。”
作者一枝花:我是你们play的一环是吧?
作者邱庆之:再叫把你牙全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