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军把消毒棉纱布蘸上酒精往弟弟额头上按,“怎样?”
“上次他放了我。”
“何苦呢?哪有资格跟人说感情?”
“我下不了手。”
暴龙下命令让他们兄弟两个干掉上电视的那两个警察。阿郎埋伏到对面劏房窗口前的时候,向下望向警探Kent和他拍档所在的街边食档,刚好看见了跟在灵兮身后保护的大块头壮哥。
他招呼着食档老伯,两人相熟寒暄几句,就提着新鲜出炉的蚵仔鱼丸面离开。
阿郎内心本就保留了丝善意心软,警探Kent曾经有意放走他,再加上那家食档应该也是灵兮一家时常光顾的地方,他直接放水了。
子弹射穿了Kent拍档Dicky两侧的肋骨,都避过了要害部位,出血量会很大,但如果及时抢救,问题不大。还有在追杀Kent时,他抱着Dicky弟弟逃命,还向暗处的他求情放过孩子一命,阿郎知道他真的是一个好人。
“我答应你,去台湾办完事后,拿到钱就回乡。我们以后不再杀人。”
“乐儿在台湾。”阿郎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哥哥说去台湾办事,就不由自主想到了她。
“她跟我说,让我们小心暴龙。”想到那天灵兮带他去寺庙求的平安符,阿郎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来递给他哥阿军。
“这是什么啊?”阿军看着那枚串着红线的铜钱。
“乐儿给你求的,平安符。”
“啊?我的份啊?”
“她说要戴上,很灵的。”阿郎说完把它塞到大哥手里,还不忘从脖子里掏出来另一枚,“看,我也有。”
阿军:突然有点饱是怎么回事......
Jimmy的到来打断了阿郎兄弟两人的谈话。他开着两兄弟玩笑,“胖子,了不起呀。一个中枪,一个穿头。”
男人的调侃带着轻蔑,阿郎看着他没有说话,移开目光看一旁的绿植。头上的伤口是他自己拿枪敲出来的,为了好交差。
被人拿长相开玩笑不是一次两次,他早就习惯了。生出来就是这样,他能选吗?父母无知的认为他的出生是灾难,从来都没想过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所有的怨怼与嫌弃都向他一个人发泄,好在他有个对他不离不弃,护短的哥哥。
“请你以后别拿我弟弟的样子开玩笑。”阿军气得拿枪抵着Jimmy的太阳穴警告他。
“OK,fine~”
“王八蛋,中国人放洋屁!”阿军笑着对阿郎讲,逗他开心。
“我跟他去拿做事的东西,很快回来啊。”
对阿郎而言,哥哥阿军既是兄弟,也是他的父亲。
Wendy端着两盘吃的从暗处的楼道里走出来向他打招呼,“特意留给你吃的,吃吧。”
——这样的善意很少有,至少在阿郎之前的生活里基本没有。港城很繁华,罪恶很多,没想过善意会眷顾他。
“我要留点给哥哥。”阿郎吃了两口,对上Wendy期待的目光。
“龙哥呢?”
“他今晚上船赌钱,明早回来,然后去台湾。”女人敛眸,似乎不想提他,声音里都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阿郎不知道说什么,只点头。Wendy只坐在他旁边,靠在墙上,突然啜泣。
“我要死了,阿郎。”她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腹部,每次见她都是裹着一条白色的浴袍。阿郎知她又是被暴龙折磨了一番,满足后才离开的。
Wendy背对着他,拉开自己的浴袍,露出她的背部,上面全身被鞭子抽打的新旧交织的鞭痕。
“再这样下去,不知还能熬多久。”
阿郎看着那些伤痕,不禁又想到灵兮跟他说的话,“我不会让你死的。”
情爱是什么样的,他没触过,Wendy问他对她中不中意,阿郎说中意。但后来他才明白,不是肉体纠缠的快乐,才是中意。不然他也不会在和Wendy做那样事的时候,想的却是灵兮。
但那时的阿郎,以为Wendy教他的那样就是爱。黑夜诞生的爱,像暗沼滋生的野草,看似牢固,实则谁踩上去都会泥足深陷。
“喂,在想什么?阿郎。”
船艇在公海上航行,阿军看着不远处的岸上,快上台湾岛了,可弟弟今天看起来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
“没事。”阿郎拉紧连帽,摸到脖子上的铜钱平安福,突然想到昨晚Wendy想要碰它的时候,他没来由的拒绝。
他看着一望无际的海,思绪飘远,以前不敢想什么未来。现在他却开始憧憬。
灵兮抱着猫,听见喵喵的叫声。
“喵~”老祖宗,阿郎他们来台湾了。
“他们今晚就要行动了。”灵兮顺着猫毛,坐在阳台看风景。
爷爷带着她来在台湾投资的疗养院修养,这边空气环境好,顺带还能来看看他的老相好。
“壮哥,阿公去哪里了?”
大块头端着一盘果盘,看起来滑稽又有些笨拙的温柔,听到灵兮发问,忍不住挠挠头,但还是老实地回答她——
“啊,干爹他去夜巴黎大舞厅了。”
“喵~”你阿公跟阿郎他们在一个地方啊。
作者不好意思,现在才恢复更新。我这几天跑了人社局、劳保局,顺带整理了资料。仲裁已经立案了,估计得等年后才能开庭。然后这两天,我整理了手上留存的资料和证据,写了两封税务举报材料。公司有点猫腻,是个大型皮包公司。
作者我们签的劳动合同上的公司注册地是万州的,所以我在重庆万州税务局实名举报了一次。然后实际用工地是在重庆渝中区,我们实际上是在团队领导名下的公司工作,他虽然瞒得很好,但还是被我们给扒出来了,我顺便还向重庆渝中区税务局实名举报了一次。明天会把曝光避雷这家公司和老板的视频做好上传抖音,希望能让别人警惕这家公司。老板是真的贱,还喜欢言语性骚扰女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