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潇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八年前师父离去的模样,她来到缉妖司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替自己的师父报仇,再拿到白泽令,守护好人间和大荒,这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事情了。
“你说的不错,对于我来说,守护大荒和人间最重要。”
“这个念头确实伟大,同为姑娘家,你有这么崇高的理想,我也有啊。用自己的力量拯救更多的人算吗?”
文潇赞许地点了点头:“那看来这个新娘你当最合适了。”
文潇陪着留在齐府的几日实在是风平浪静,任何风吹草动都没有,一切顺利让人感到可怕。
成婚当日,齐若萱早早便穿上了新娘的服装,画上了精致的妆容,与平时判若两人。
便是文潇也称赞着齐若萱的美貌,虽然只是一个庶女,但是举手投足的贵气不比公主差呢。
“放心吧,若是冉遗不出现,我们也会派人装成是妖将你劫走的,绝对不会让你出现在婚礼的现场。”
文潇这话实在给齐若萱吃一颗定心丸,不管如何,她都不会嫁给镇国公世子那一个疯男人。
齐若萱点了点头,对于文潇与缉妖司的帮助表示感谢。
“谢谢你们了。不过我想冉遗会出现的。”
文潇倒是没有想到齐若萱这么自信:“你倒是这般相信自己,男人很多都是靠不住的,他未必会为你而来。”
“他是妖,又不是人。”
齐若萱这一点自信还是有的,毕竟前一世冉遗为了他杀害了太多人的性命,这也许已经成为了他的执念。
文潇打扮成了伺候的婢女,随着敲锣打鼓的声音响起,齐若萱走进了花轿之中。
为了以防万一,齐老爷仍旧是派了不少的捉妖师一同护卫齐若萱。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出发。
待车队走到街上时,突然间一股黑云来袭,将原本的天空遮蔽的严严实实。
狂风大作,所有捉妖师都严阵以待,目光望着前方,等待着即将到来的那一场大战。
那黑云之中突然降下一阵白雾,雾气缭绕将整个马车覆盖的严严实实,便是捉妖师还没有回过神来,马车便被席卷到了半空之中,随即消散在了浓雾之中。
齐若萱与文潇坐在马车之中,只觉得天旋地转,晃悠个不停。
齐若萱推开车窗朝着外头望去,这才发觉如今她们已经处于半空之中了。
文潇曾经跟随着白泽圣女修行,面对此等场景并没有惊慌失措,反倒是安慰着齐若萱:“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如今应该是冉遗在行动,等咱们到了他的老窝,便可以抓到他了。”
文潇点了点头,她的心中隐隐多了几分焦虑,见到冉遗的那一天,她应该说什么呢?
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沉迷于情爱之中不能自拔的姑娘了。
马车缓缓下降,最终停留在了湖心的一片小岛上。
“看来我们是到地方了。”文潇见马车停了下来,十分冷静地说着,似乎对于这样的情况早已经有所准备。
大雾从湖心岛像四周蔓延,这应该就是冉遗的老窝了。
文潇从马车中走了下来,将特制的信号弹朝着天空放了过去。
面对冉遗这种妖怪,她一个人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为了不让齐若萱面临险境还是得找几个人过来才好。
只不过似乎早已经有人知晓了这里发生的一切。
齐若萱与文潇交换了一下眼神,她便猜出了文潇想说的人便是赵远舟了。
想想这一点也没有什么意外,能够有如此大的力量越过那些捉妖师重重守卫,将人平安带到湖心岛上,除了赵远舟也没有人再有这种力量了。
文潇感慨着说道:“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想的,在缉妖司的时候分明与我们签下了协议,说是要将冉遗抓捕归案的,想不到他居然早已经与冉遗暗中勾结,他的话真不知道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了。”
齐若萱倒是看的开一些,“是真是假都没有那么重要,你得看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了?冉遗身上有什么他想要的东西呢?”
文潇细想了一下,却没有做声,用沉默回应着一切,能让赵远舟合作的,想必是冉遗这个让人入梦的能力吧。
只不过她一时没有想清楚,难道像朱厌这样的妖也会做梦吗?
正当二人交谈之际,一道蓝光闪过,三个身影出现在了二人的面前。
英磊第一个冲到了齐若萱的身旁,关心着她的情况。
卓翼宸手拿着云光剑,警惕地望着四周。此处过于安静,又透露着诡异,他不由得小心谨慎一些。
“你们看到了赵远舟没有?”
卓翼宸开口问着,文潇与齐若萱皆是摇头。
“我能感觉到赵远舟身上那股令人厌恶的妖气,他应该就在这儿湖心岛上,实在是让人作呕。”
“怎么,你的鼻子比狗鼻子还灵吗?能闻出来我的味道?”
赵远舟与冉遗一道从天而将出现在两个人的面前,两个人的关系十分亲近,明显是早已经相识。
对于这种情况,卓翼宸早已经料想的到,所以并没有太多的意外,毕竟赵远舟可是当年残害了那么多人的朱厌,能遵守什么信用呢?
“赵远舟,你加入缉妖司到底还有什么目的?看来没有相信你果然是对的!”
赵远舟的脸上写满了无奈,面对卓翼宸的质问,他叹了口气:“我是真心想加入缉妖司的。只不过还一些私人的事情需要处理罢了。”
冉遗跟随着赵远舟一块来到了人群之中,人数虽然不多,不过冉遗仍旧是第一时间认出了眼前他朝思暮想也想要见到的齐若萱。
“若萱,你还好吗?”
冉遗一步一步走到齐若萱的身旁,用着饱含爱意的双眼盯着齐若萱,恨不得将她仅仅搂在怀中。
上一次见到的仅仅是冉遗的分身,如今见到了冉遗的真人,齐若萱心中有些许的激动,两世再一次见到了这个男人,这个她曾经心中,并且为了他能够放弃一切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