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当年也随着如懿走进过景仁宫,她没想到当初那个跟随在景仁宫娘娘的宫女如今竟然可以一句话将内务府总管带走,她对着众人说的那一番话是那样的充满威严。
这就是后宫的主子吗?不必卑躬屈膝,仰人鼻息,可以随心所欲惩处那些不听话的宫女太监。
阿箬偷偷瞄了一眼绣夏,绣夏姑姑年过三十,即便是驻颜有方保养得宜,可是终究是青春不在,而她正值青春年华,比起绣夏的容貌,她可毫不逊色。
惢心不清楚阿箬在想些什么,可望着阿箬出神的盯着绣夏,惢心还是偷偷拽了拽阿箬的衣袖,提醒她不要失礼。
回过神来的阿箬只觉得一阵失落,正因为她是奴才连抬起头的权力都没有,因为她的身份,她只能低着头,连多看一眼主子都是无礼。
“秦立那老东西所作所为确实过分了些,若延禧宫缺什么东西,你们可以再去内务府要。”
惢心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贵人,你打算如何处理秦立,他到底也是内务府的总管,不好轻易处理吧。”
惢心与夏贵人交情不深,不过夏贵人替她们二人解了围,她还是要出言提醒一番,能当上内务府总管的,背后一定是有人脉的。
绣夏笑着说道:“多谢你了,惢心,替我担忧,只不过没关系,我自有分寸。如今我想去延禧宫见见娴妃娘娘不知道方不方便?”
惢心欲言又止,白花丹一事虽然皇上也不认为是如懿所作,但是那日皇后问起时皇上怀疑的眼神始终让如懿难以忘记。
如懿全心全意地爱着皇上,为皇上着想,可是皇上有百分之百信任她吗?皇上命她禁足延禧宫是不是仍然怀疑她呢?她这些年的付出值得吗?
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每一次主儿与皇上有矛盾的时候,主儿都会在延禧宫中念着诗句,讲述着她与皇上的初次相见。
而这一次,主儿已经在延禧宫念了无数遍这句诗了。
惢心想着开口拒绝,可是阿箬已经应承了下来。
“多谢夏贵人,贵人就随我们一块过去吧。主儿在延禧宫已经几日没有出来了,若是见到你和她开导几句兴许她也能想通了。再者说了,那日养心殿问话,贵人可是主动站出来证明了主儿的清白,她一定很愿意看到你的。”
绣夏与惢心阿箬一道回到了延禧宫,如懿的情绪有些低落,她始终认为当初绣夏应该留在寿康宫继续服侍姑母,而不是离开了冷宫,如今又称为了皇上的贵人。所以如懿对于绣夏的到来始终存在着一种隔阂。
绣夏也很好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臣妾见过娴妃娘娘。”
娴妃轻轻挥手,示意身旁的人扶起绣夏。
“好端端的你怎么过来了?是调查有什么结果吗?找到了躲在幕后的真凶了?”
绣夏轻轻摇了摇头,当然没有那么容易了,“我知道娴妃娘娘不喜欢我,兴许还会觉得我背叛了你们,只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不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