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自然是没有将绣夏放在眼中,伺候过景仁宫的老宫女,能得到皇上宠幸已经是匪夷所思了,哪里还会有什么恩宠,他连娴妃都不放在眼中,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贵人呢?
“奴才掌管内务府,自然是按照规矩办事,娴妃娘娘分不到好的白花丹那是她运气不好,到她那儿好东西就都没了,她如果想要去找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要去,长春宫的好东西最多。夏贵人,奴才记得,当初你伺候过景仁宫娘娘,宫里头规矩,你总要比那两个小丫头清楚吧。”
秦立说这话就是摆明了要欺负人了,绣夏懒得与秦立多费唇舌,对于这样的人和他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唾沫。
绣夏瞥了一眼阿箬,阿箬怒气冲冲,若不是惢心在身旁拦着,只怕是要上去与秦立好好理论一番了呢。
“阿箬,我记得素练往永和宫送药膏的时候,内务府有两个小太监在吧。”
阿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绣夏的意思,她只是点头回道:“当时确实有两个太监在装牌匾。”
“这就是了,秦公公派那二人去永和宫说不定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来人将秦公公好好请到慎刑司审问一二。”
绣夏一开口,身后跟着的小太监得了命令立马将秦立按住。
宫里头哪能瞒住什么消息,玫答应的事情虽然没有明说,不过内务府的太监们都知晓此事,也知道皇上让夏贵人负责调查,自然没有人敢站出来为秦立说话。更有甚者巴不得秦立受到处罚还趁机上位呢。
“夏贵人,你不能这么对奴才,你明明知道奴才是被冤枉的,玫答应一事奴才完全不知情,送牌匾那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哪里是奴才一个人能做得了主的?”
绣夏冷冷一笑:“解释的话你还是去到慎刑司说吧,就像秦公公你说过的,你是内务府总管,内务府的事情自然你有权力,东西像分给谁,不想给谁都由你的心意,而皇上命我调查玫答应一事,我便有职责将所有可能涉及到的人全部关押。”
秦立整个人被压住,动弹不得,“你这是公报私仇,夏贵人,我虽然是奴才,那也是皇上封的内务府总管,不是任你欺压的!”
绣夏根本不将秦立所说的话放在心上,人啊,只有动弹不得,无计可施的时候才会逞一时口快,只能暴露他的无能。
“你是皇上封的内务府总管?”
瞧着秦立落魄的模样,哪里还有刚才的趾高气昂,绣夏不由得冷笑一声:“我还是皇上亲封的贵人呢?欺压你?我告诉你,秦立我是主你是仆,我对你的赏也是罚,罚也是赏,你记住了便好,来人带走!”
手底下的人得了命令,拖着秦立离开了此处,跟随者秦立的太监纷纷跪倒在地,生怕受到秦立的牵连。
人就是这样趋利避害,这是本性。
“秦公公的事情与你们无关,回去用心办好你们的差事,别让主子们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