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轻轻拍了拍姜雪蕙的手,感慨地说道:“可是明日我还想让你见见各位夫人呢?毕竟你的婚事也得提上日程了。”
“母亲不必为我担忧,一切都有最好的安排。”
孟氏见姜雪蕙这么听话懂事不由得对她多疼惜了几分。
薛姝回到府中直奔薛远的书房而来,她在门口略微站了一会,待薛远得空,她才走了进去。
桌子上还放着纸张,薛姝扫了一眼便看出是有关于平南王逆党一事。二十年平南王谋逆之后,近日又开始蠢蠢欲动,在京城中也出现了逆党。
而定国公薛远负责的兴武卫便是为了皇上服务,抓捕逆党是他的职责。
“陪长公主出去玩了?去何处了?这么晚才回来?”
虽然面前之人是原主的父亲,可是久经沙场,见到薛远,薛姝还是感觉到了强烈的压迫感,在薛远面前她可不敢说话,凡事都得如实相告。
“父亲,我随长公主去了户部侍郎姜家。”
薛远翻阅着下属递过来的文书,顺带着说了一嘴:“姜家,最近和燕家走的很近呢,燕世子整日与姜家二姑娘混在一起。”
薛姝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连这件事都清楚,不过想想也是,乐阳长公主一个宫中之人都能知道的事情,她的父亲知道更没什么奇怪的了。
“乐阳长公主与燕世子从小一起长大,怕是吃醋了吧,辛苦你了,陪着公主走那么一趟。你还有别的事情吗?若没事便去给你母亲请个安,顺带着准备明日宴会的事情吧。今天你可是又惹你母亲生气了?”
想到孟氏手上的那道伤疤,又想起传闻中姜雪宁与姜雪蕙的关系,对比到自己身上,薛姝不由得感慨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父亲,母亲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过是宠爱弟弟,和往日一样偏心罢了,若说有事,我还真有两件,一件便是家事,我想着薛烨年纪还小,身旁每个人规劝总是不好,不如看看薛家旁支中有没有聪明好学的能在旁提点一二。”
薛姝话音刚落,薛远的脸立刻冷了下来:“姝儿我知道你的意思,只不过这些事情为父会操心,就不需要你费心了。还有一件事是什么?”
薛远一冷着脸还真是有些可怕,不过薛姝心里清楚,如今薛家适龄的姑娘就她一个,她这个父亲如果想要当国丈还就得用着她。
“第二件事便是我今日去姜府发现太子少师谢危也在。”
谢危?他也在姜家?
薛远不由得停下手中的笔,“他与姜伯游相识,去姜家也属于正常。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薛姝郑重地点了点头:“我在姜家后院发现有一个陌生男人浅入,只不过那个人似乎有功夫在身,一眨眼的工夫就消失不见了,我想只有谢危这个外人去过姜府,那么那个会功夫的人会不会与他有关呢?如今可是有平南王逆党在京城之中作乱呢?”
“如今谢危颇得皇上信任,他应该不是逆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