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对魔族敌意最深的大概只有两个族，神魔间的纠纷在现时天界算得上是常识，而另一族便是寒月族，准确来说已经不复存在。

曾经寒月族可谓盛极一时，却在上一任魔界之王一时心血来潮的攻势之下分崩离析，其结果说作是灭亡也不为过。

如果说神族对魔族带有敌意，亦或是自以为优越带来的蔑视，那么，寒月族可以说是完全仇恨魔族。

“好好看着，这就是弱者的下场……”

过往中的斯佧尔可以说是十分纯粹，即便是找寻遍天界，再难找得与他性格相仿者。

记忆中的魔族仍旧混乱，虽说那时与神族算是交好，却仍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窒息感，并不记得那个魔族的长相，同样，也不记得他之后说了些什么，但寒月族中的“幸存者”被带至宴厅，迎着所有“胜利者们”的嘲笑和讥讽，在遍布腐朽气息的牢狱中，唯一在斯佧尔记忆中停留下来的便是那少年的面庞。

他们年龄相仿，处境却相差如此之大，这件事本身就很可笑。

而维斯坦他也曾是寒月族，抬首将他的样貌与记忆中少年的面庞相比对…他仍是不愿相信。

不知从何时起，脑袋有了重量，呈现愈来愈沉之势，不得已只能用手扶住。原本争吵的诸位见状即刻停止下来。

“斯佧尔…？”

原本坐在对面方向的诺伽尔近乎是短时间内瞬移至斯佧尔身旁，伸出双臂在身后扶住他，以便于后者借力。

“陛下…您这是…？”

“或许斯佧尔是之前还没恢复…”

“圣法…”

面对繁杂的询问声，斯佧尔轻轻摆了摆手“只不过是之前能量消耗过多，休息下就好…魔族其他事宜交给奕呈负责。”

简单交代之后，斯佧尔便离开了会议室，诺伽尔习惯性地跟在他身后，直至其停下脚步。

见斯佧尔发丝被汗水打湿，靠在墙壁上以便能够平复下来，诺伽尔心中有着言语难以说出的心痛，从身后揽住斯佧尔，每个动作都轻柔无比，良久，才试探性的开了口“稍微恢复点了？”

斯佧尔抿了抿唇，“可以陪我去个地方？”原本的询问从斯佧尔口中说出却成了陈述句，本人却浑然不觉。

“嗯，劳烦带路。”

魔族的时空似乎永远都是夜晚，在略带有血色的月光照射下，他们到达一湾清水前，两岸生长着高低不一的树木，似乎是最开始就在这，时间与河流一样久远。周围气氛静谧安逸，似乎根本不是魔族的地界。

诺伽尔注视着周围有些愣神，神族结界覆盖范围内并不存在这样的净土，至如今在斯佧尔的引路下有幸能够见到。

“赛加河，这里也是我曾经最喜欢待的地方。”

“离开赛加河的这段时间我做了很多事，其中很多我自己并不理解…”原本安静倾听的诺伽尔愣了愣，定定地看着在湖畔戏水的斯佧尔。

诺伽尔许久未见过这样的斯佧尔，对一切都不设防，正如同面前湖水一般澄澈的斯佧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