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霄空被吵醒了。他头疼，精神不太好，脸色有点臭臭的。
“醒了？”
霄空转头，看见了打地铺的沈汇。他有点慌乱：“你怎么，睡地上？我梦游把你弄下去的？”他对上沈汇的眼睛，“我力气那么大？”
沈汇沙哑的声音响起：“断片了？”
霄空眨巴眨巴眼睛，无辜的问：“我醉了吗？”他道，“把你拽下去的？”
沈汇看他执着于强行下床，解释道：“没，”他起身，“我本来就睡地上的。”
霄空松了口气：“哦。”
“今天直播吗？”
霄空顿了顿：“烦人精呢？”他揉了揉脑袋，“它不在播不了。”
“在外面。”沈汇洗了把脸，“昨晚一直舔你。”
霄空皱起了眉头：“我昨晚怎么没踹它。”霄空努力回想。
他昨晚的记忆姗姗来迟：“你问的都是什么问题啊。”他脸羞的有点红，昨晚他说的都是啥啊，他感觉自己像个傻子。
沈汇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笑了笑：“挺呆的。”
霄空翻了个白眼：“我更像个傻子。”
他起身抻了个懒腰，招呼了一声：“烦人精！你爸爸睡醒了。”霄空幽幽的说，“上班了——”
刚要奔过来的金毛硬生生的停住了脚步，满脸的不情愿。
“一根长骨头。”
“汪！”烦人精立刻跑了过来。
沈汇“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霄空抬头，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洗漱完了？”他拍拍烦人精的头，“笑什么？”
“嗯。”沈汇走向厨房，“烦人精这名子怎么取的？”
霄空随便找了个特点：“见到它时老是叫，烦，所以就叫烦人精。”他望了烦人精一眼，“这名子好听吧？”
烦人精看着霄空手里的骨头，叫了一声。
霄空把骨头扔给烦人精，眼神懒散：“它自己都认为好听，”他道，“所以就随它了。”
霄空洗漱好了就开直播了。
“啊啊啊！我可爱的饭饭！”
“饭饭吃得好香啊，我看了眼自己手里的油条……”
“饭饭爸终于开播了，高兴的我一口气喝了三碗汤。”
“问一下，这直播间是干嘛的，十万多人？一条狗这么受欢迎吗？”
“前面的，这狗比你受欢迎就行了亲。”
“能听见吗？”霄空的声音幽幽的飘了下来，“说了多少次了，他是烦，不是饭。”
“你这声音能杀人！啊啊啊！”
“可不是嘛，我就是过来听催眠曲的。”
“为什么是烦烦啊？饭饭多好听！”
“前面的，我支持你！”
“主播的沉默，哈哈哈哈哈哈。”
“它刚来家就很烦，一直叫。”霄空散慢的说，“它叫烦人精。”
“直播呢？”沈汇的身影出现在直播间，“早餐。”
霄空皱了下眉：“你最好没有下毒。”
“哈哈哈哈哈哈，主播真逗。”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我家老公总算入镜了！”
“我时隔多年，总算见到了你，此生无憾了。”
“老公好心帮你做早餐，你还嫌弃！”
“就是！你不吃我吃！”
“不就一个男的嘛，大街上一抓一大把！不明白你们叫什么，挡住我看饭饭了！”
“哈哈哈，前面的，你真的好喜欢饭饭啊。”
“老公亲一个。”
霄空正好看到了这条：“别别别，我可不想在家看到一个贞子。你刷牙了吧？”
沈汇好笑的说：“那我先试试毒？”
霄空撇了撇嘴：“不用了，”他语气僵硬，“我饿了。”
“我也饿了！”
“我听饿了。我找了一下女朋友的衣服……好，口袋里都是吃的。”
“啊啊啊啊啊啊，饭饭呢？我给它送火箭！”
“好不好吃啊？让我尝尝呗，没事，我到你家楼下了。”
“还行，”霄空翻了个白眼，骨节分明的手不小心露了出来，“给你尝尝？想得倒挺美。”
“手控们来这集合！！！”
“我的天，你手是抹面粉了吗？我都被白瞎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和我想的一样！”
“主播今年多大了啊？好奇，听声音还有点嫩啊。”
“巧了，他今年正好十八。”
“饭饭多大了啊？看不着，我好急。”
“我出去有事，你播着。”沈汇刚看了眼手机，没什么表情的说。
“嗯……”霄空板着个脸，“烦人精？他一岁半了。”
“饭饭！来，姨姨亲亲~”
“老公走了，只能放个火箭安慰一下我自己了。”
“我问一下，主播露过脸吗？”
“……我仔细的想了想，好像没有。”
“真没有哎！他刚开始开直播我就在看！我能保证！”
“有没有一种可能……”
“前面的，什么？”
“他长得丑。”
“没事，比你好看就行。”
“这是饭饭的主场，那些颜控能不能去死？”
“就是，管他长什么样子啊，饭饭真可爱，给你刷个飞机买肉肉吃！”
“长得丑还不给人说，什么人啊。”
“嗯嗯嗯，就是，你长得丑真丑，别阴阳怪气的，会被气死的。”
“你还没见过我人就说，真的是。”
“嗯嗯嗯，你知道就行，不然我以为你就知道阴阳怪气。”
“这直播间都是什么人啊！官方不来管管？真应了什么样的主播什么样的粉丝！恶心。”
霄空动手就把那人连封带踢吃了一大套餐：“在我直播间骂人？你找错地方了。”他挑眉，“你们没让我露过脸啊。”
“你是呆子吗？没让你露就不露？”
“我懒，”他无辜的说，“烦人精能养活我。”
“长见识了，老铁们，他平时就这么拽的吗？”
“这你都看出来了，以后就是老粉了。”
“他到底露不露脸！我在天台等着呢，不露我就跳下去。”
霄空挑眉：“跳吧，我等着。”
“……气得我刷了一个火箭。”
“大家看到了吧！他的真面目！”
“饭饭怎么趴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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