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朱棣对胡娜的下落漠不关心,即便胡娜与他并肩作战、为他出生入死,在他心里她也只是个举止轻浮的坏女人,不值得他一点关心,楚楚不知怎地竟感觉一股寒意,这个男人实在冷血无情。
朱棣将楚楚放在床上,欺身而上,压着她抚摸留恋,回味着刚才的情事,就算什么都不做,亲近她的身体也让他感觉快意舒畅。
楚楚失落地推开他,拉开衣橱取了件衣服,自顾自穿起来。
朱棣不解地把她拉回来,语气急促,“好端端的,又赌什么气?”
楚楚甩了他的手,穿着衣服,“一个弱女子莫名其妙失踪了一晚上,现在还失联了,我是警察,不能坐视不理”
朱棣拽着她扣衣扣的手,“你去哪找?她不知道在哪里跟什么人鬼混呢?她这种人风月场上厮混了多少年,早就轻车熟路了,能有什么危险?她不需要也不值得你费心”
楚楚气不打一处来,甩开他的手,“在你眼里她就是这样的人?朱棣,我告诉你,没有哪个女人生来就愿意成为别人的玩物,胡娜的不幸经历是命运使然,为了生存不得已的选择。你不喜欢她,可以远离她,让她走。你既留下她,就应该有一份人情在,她做的很多事是为了讨好你,包括在风月场与人厮混,现在她可能遇到危险了,你却漠不关心,你不觉得你太没人情味儿了吗?”
听着楚楚掷地有声的训斥,朱棣低下了眼眸,他何尝不知胡娜对他的付出,这五年多少次风里来雨里去,她一直跟在他身旁,若是她肯安分守己,自然有一份富贵在,可她太不安分了……若说利用,他的确选择性地忽略了胡娜出卖色相为他谋利的事实,他布置的任务只要结果,不想了解过程和手段,因为不爱,所以不在乎。
现在面对心爱女人的指责,他不能不管不顾,朱棣无奈叹了一口气,“我陪你去找,你想怎么找?”
楚楚思索片刻回应道,“如你所说她昨晚还参加了酒会,那她必然是在参加酒会时失踪的,要么还在会所里,要么是在酒会上被人带走,要想查出端倪,还是得回到长乐会所,如果能查里面和周边的监控,询问当晚在场的人,尤其是会所老板孟格,一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朱棣摇了摇头,语气有点无奈,“那你可有的查了,长乐会所是达官显贵们往来交往的平台,那个孟老板和与会人员都有背景势力,想询问他们简直是痴人说梦,而且当晚会所的人没有三百也有两百了,这个工作量……至于监控,为了保证私密性,会所里面很多地方都没有监控,周边监控也不是你想调就能调的,就算你是警察,既没有报失踪,也没有报死亡,你没有权限”
朱棣看她面露难色,趁机拽着她坐到了床上,“与其这么费劲折腾,不如再等等,也许过一会儿胡娜的手机就通了,你这样大张旗鼓地去找,如果她真的是跟人……岂不是让人下不来台?”
楚楚转头望着朱棣,他说的确实有道理,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胡娜的失踪不正常,朱棣的反应又过于冷漠,但不知全貌的她又说不出哪里不正常。
楚楚点了点头,“嗯,朱棣,要不先让阿龙去她的住处守着,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们,她如果真跟人出去玩,回去后肯定会先回家的”
朱棣见她有所松动,忙应声答应,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许是两人一番云雨,肚子里的早饭也消化得快了,不到中午就饥肠辘辘,朱棣给阿龙吩咐了蹲守任务后就给附近一家中餐厅打电话订餐。
饭后,朱棣佯装去书房处理工作,楚楚便趁机给杨明硕打电话汇报进展情况,出于私心,对于朱棣的怀疑自然隐瞒不提,只说了朱棣对此事不知情,朱棣这边也联系不上胡娜,胡娜确已失联,并讲了自己的侦查思路,希望杨明硕能利用警方的势力进行追查。
当杨明硕听到楚楚确认胡娜已失联,多年的从警经验让他几乎可以断定她已是凶多吉少,一个案子未破,又添一条人命,他不禁感到头晕脑胀,深深地挫败和自责涌上心头,眼前他能做的只有找到胡娜的遗体,找出幕后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