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眼泪一行行滑落,朱棣的眼中满是不忍,他抚着她的脸颊,吻着她的鼻梁,声音也沙哑了,“如眉,我真得很爱你,没有你的日子,我感觉我的心疼得在滴血,我害怕再也找不到你,我害怕只能在没有你的人世间无期限的流浪,那种日子太难熬了……”
楚楚抓着他的手,她看得出眼前的男人为了她受了太多的折磨,她声音颤抖,迫切地想要了解过去的事,那些她遗忘了的记忆,“朱棣,我们分开了多久?既然我们深爱彼此,为什么还会分开呢?”
朱棣吻上她的额头,泪水落在她的脸上,与她的泪水混在一起,他哽咽着回避了她的追问,“造化弄人,不管以前如何,我们终究是团聚了,如眉,我会等你一点点想起我们的过去……”
楚楚抓着他的肩膀,靠着他的手心,叫着他的名字,哭得撕心裂肺,她知道他不愿意提起的一定是最痛苦的回忆,失去她一定是让他痛彻心扉的事,他一定找了她很久很久。
也许是情绪过于激动,这样的大起大伏让本就虚弱的她直接昏厥在他的怀里。朱棣惊恐万分,抱着她大声叫着“医师”,隔壁值夜的保姆忙跑去请别墅中的私人医生。
园中的医生给楚楚打了一针镇定,又重新包扎了伤口。听到医生说她只是情绪太过激动,身体还未复原才一时昏厥,休息休息就没事了,朱棣这才放下心来,守在她的床前。想到她下午睡到现在,晚饭也没吃,朱棣吩咐厨房给她做些清淡营养的羹汤。
等到一切收拾妥当,朱棣掌中的指头轻轻动了一下,她长长的睫毛沾着晶莹的泪珠微微颤动,朱棣惊喜地攥着她的手,轻轻呼唤“如眉”。
楚楚微微睁开眼睛,昏暗的灯光下,她恍恍惚惚看到那个着金丝冠带的燕王殿下,她突然想起来,很久很久以前,她后背中箭受伤,他也是这样焦急地守在她身边,后来他们彼此托付真心,约定厮守一生,床帏之间,他一遍遍跟她说他们要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我……”楚楚刚说出一个字就咳嗽起来,朱棣赶忙将她抱起,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慢慢捋着她的胸口,给她顺气,楚楚刚缓和一点便迫不及待与他分享,“朱棣,我想起我们以前的事了,我记得我后背受过箭伤,你也这样守着我,燕王……你是燕王,我们在燕王府”
朱棣一愣,看着她眼中飞扬的神采,便知她是真的在努力想起以前的记忆,他感动于她的懂事,“那你记得你的后背是如何受伤的吗?”
楚楚表情瞬间凝重起来,她能想起来的太少了,她失落地低下了头,“不记得了……对不起,我很努力的在想了,还是想不起来。”
朱棣抬起她的脸颊,神情温柔,“那我告诉你,你是为我挡下了那一箭,那是你第一次救我,那一箭差点要了你的命。从那一刻起,我对你就不只是男人对女人的贪念了,那一刻起,你走进了我的心里……你一定要记得,别再忘了”
楚楚惊讶地看着朱棣,她没想到他所说的救命之恩竟然是真的,她真的舍命救过他,她笑着点点头,笑容灿烂极了,好像得到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我记住了,朱棣,我很庆幸,我真的救过你,真的为你舍过命”
朱棣无奈地摇了摇头,宠溺万分,“傻瓜,说什么胡话,为我舍命就这么开心?我可舍不得你去冒险,我宁愿自己中那一箭”
“刚才你不也说了吗?从那一刻起,我才进到你的心里。若是没有为你挡那一箭,你也不会爱上我吧,我觉得挺值的”,楚楚扬起苍白的小脸,笑得更开心了。
这把朱棣逗乐了,他点了点她的鼻尖,把人搂到怀里,“若没有那一箭,我也会爱上你,早晚而已。如眉,其实从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隐隐感觉到了,我不受控制地想接近你,所以那天迫不及待要了你……”
“你说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楚楚声音小到几乎听不到了
朱棣却笑得开怀,“是啊,我们第一次见面就直奔主题,一刻也没耽误,多好”
“你坏死了!怎么可以这样?!”楚楚的头几乎钻到了被窝里了,这种事怎么能这么直接呢,就算是一见钟情,那也太草率了。她潜意识里觉得这样不太好,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朱棣笑着把从他怀里滑到被窝里的楚楚拽起来,强迫着她抬起羞涩的面容,他不怀好意地附在她耳边,又瞄着她红红的脸蛋,“我觉得挺好的,如眉,你天生媚骨,那是我从来没有过的体验,是我根本无法抵抗的诱惑,那一次以后我就决定,一定要把你留在我身边慢慢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