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非晚松了口气,她有些感慨:原来为了一些利益,连亲生骨肉都可以利用,打着不想伤害子女却又把子女伤的千疮百孔,这份爱我榆非晚无福消受。
缘起如何
“是啊,确实奇怪,小晚还有些轻微的洁癖,怎么说也不可能把糖葫芦拿进闺房。”榆家主也有几分疑惑
“要是真如你们所说,小晚真恢复记忆而且还去医馆了的话,那那串糖葫芦定然是有问题。”榆夫人附和到。
之后几人还是觉得有必要再检查一下,也就有了榆夫人来“偷”糖葫芦这一幕。
不得不说,是技高人胆大,或者是更胜一筹,榆非晚思维的逻辑性和严密性超强。
但是遭到家人的背叛也不是什么令人开心的事情。
糖葫芦得手后,门外几个大人便仔细观察起来,因为榆非晚的高招手法,让他们暂时没有发现端倪:
“这看着就是一串普通糖葫芦啊,没什么特别的,要不打开看看,有可能藏在里面。”其实榆夫人说这话按她内心想法来看她是极其不确定的,她印象中榆非晚总是乖巧听话,不放纵,加上她直率的性格,如果她知道写什么,那她定然会来找他们争论一翻。
最后他们还是剖开了糖葫芦……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异样倒是让门外这群“小大人”面红耳赤。榆夫人吩咐下人去街上买一串糖葫芦给小姐放进原位。
她们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实际上漏洞百出,全然在榆非晚的计划之中。
榆非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睡过去的,也不知道是怎么醒来的,她仿佛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里那人的脸依旧是模糊不清,只是穿着一身盔甲,骑上骏马扬长而去,留下点点灰尘……
榆非晚醒来时,正值夜半时分,她看见桌边的糖葫芦陷入了沉思,那是一串极其完整的糖葫芦,甚至之前她吃掉了一颗,自己的父母竟都未发现,榆非晚是委屈的,她不明白为什么父母不让自己恢复记忆,难道所谓的利益真的能胜过亲情吗?
夜色若水,寒风凛冽,透过窗户照进来的点点月光,清冷而又孤独……
榆非晚默默的看向窗外,远方有一颗明亮的星星,人们称之为北极星。她把头默默埋在双腿之间,就那么静静地坐着,无动于衷,她又有些不敢想了,榆非晚心里害怕,她想逃,却始终逃不掉。榆非晚拿起墙缝隙间的白瓷瓶,倒出三粒药丸放嘴里。
药丸味道不算好,泛着些酸和苦,和她多愁的内心那么相像,服完药,榆非晚静静的躺在床上,盯着周围黑黢黢的一片,渐渐的,困意袭来,她又睡着了。
次日清晨,榆非晚醒来时门外传来点点雨声,走出门,她才发现下起了冬日的小雨,仔细听,雨中还嵌入了点点笛声——悠长且感伤。
榆夫人一脸欢笑的叫榆非晚:“小晚,吃饭了,起来没?”
乍一看,还真觉得无事发生一样,只是这片刻的伪装,真让人觉得有些厌恶至极。
她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家的陌生,见榆非晚没有回话,榆夫人便叫丫鬟去叫叫榆非晚。
丫鬟敲了一下门:“小姐,你醒了吗?”榆非晚就那么沉默的坐着,一言不发:“小姐?那我进来了?”伴随着钥匙开门的声响,丫鬟进门见榆非晚呆坐在床边,有些疑惑:“小姐,你怎么了,生病了吗”说着抚向榆非晚的额头。
因为昨夜半夜三更没睡觉,榆非晚确实有些发烧了,她浑身也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她又缩进被子里去,发热短暂的寒冷,让她浑身颤抖和颤栗。
丫鬟给她盖好被子就跑出去告诉榆夫人:“夫人,小姐好像在发热。”
榆夫人听了心里慌乱,这腊月寒冬又下着雨,自家的徐郎中昨日告病回家,现今从哪里找来郎中呢?
“小叶,你现在和我一起去城北请单郎中来,请他帮小姐看看病。”接着两人都坐上马车,火急火燎的赶往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