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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相逢何必曾相识

空为南风渡相思

榆非晚听闻景慕辞得胜归京,连忙出来迎接,他内心那一抹灰暗,在此刻似乎被景慕辞归来的这一束光照亮。

她使劲的挥手,想让景慕辞能够看见她。坐在马上的景慕辞早在城门口时就看她了,只可惜,既然答应了别人,势必是要与她断绝关系,景慕辞一咬牙,从榆非晚身边过时连一个眼神都未曾留下。

榆非晚惊了,她瞪大了双眼:“景辞哥哥他竟连一个眼神都未曾给我,这是怎么了?”随后,她看见了队伍后面的轿子,隐约可见轿中坐了一个曼妙的女子。路过她时,那女子将轿外的纱帘显开一角,冲她笑了笑。

榆非晚突然跌坐过去,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大殿——早朝

“报,骠骑大将军之子景慕辞求见”

景慕辞觐见了唐玄宗。

坐在高台上的唐玄宗面露喜色:“好啊好啊,爱卿这次平乱有功,西北骠骑大将军战事告捷,这次平乱你们父子两功高盖世,明日我将在柳兰庭为两位接风洗尘。”

“臣恳请陛下恩准一件事。”景慕辞有几分焦作。

“哦?爱卿有何事啊。”

“吾在山海关突击匈奴之时,士兵不慎中毒,是一位南疆巫女救了大家,吾答应其得胜归来时迎娶她,希望榆家主取消我与榆非晚的婚约,恳请陛下为我和南疆巫女赐婚。”

听了这话,在朝庭中的榆家主先是一惊,随即又倍感痛心,他明白景慕辞也是无奈之举,但是很难想象到榆非晚会有多伤心,不知道她是否能接受。

“榆家主以为?”

榆家主自然站了出来,他向唐玄宗作揖后说:“臣以为,这件事可行,既然景慕辞已有爱慕之人,吾定成人之美,那小女与景慕辞的婚约就此作罢。”

随即退朝后,榆家主找到了景慕辞,他拍了拍景慕辞的肩膀:“我知道你有难处,我不怪你,只是可怜了小晚,她那么喜欢你。”景慕辞沉默良久,断断续续的开口,他眼睛有些酸涩:“照顾好小晚,我会让南疆巫女去除那些有关我的记忆……等……她遇见一个……真正对她好的人,就……就……嫁了吧,让她别怪我。”

榆家主接连叹了三口气

他冲景慕辞摆摆手:“希望你的选择是正确的……若……罢了。”榆家主不在多言,只是转身离开了。

回到家的榆家主见女儿刚醒,为了不刺激她,便没告诉她今日的事情,她把榆夫人叫到内室将这一切告诉了她。榆夫人起初并不相信,但榆家主告诉她:

“他有他的难处,既然穿上了那身盔甲,注定以后只能为国。”

“明天皇上要在柳兰庭宴请各大势力,我也避免不了前去,小晚不能再受刺激了,你想办法阻拦她。”

“小景说那个巫女有办法去除小晚的记忆,别告诉她。”

隔日——柳兰庭

等榆家主到场的时候宴会进行的热闹而流俗,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

台上坐的是唐玄宗和其妃子杨玉环,杨玉环天生的美娇娘,一颦一笑都摄人心魄。近些年,唐朝的大臣百姓都在说她是一位祸国殃民的妖妃。榆家主见台上一派祥和的样子,心中也不免有些感触。

他入席便见到正对面的景慕辞,他身边坐着一位极其妖艳的女子,那女子不同于汉人女子温婉清秀的美,她一袭红衣,美的很张扬,一双狐狸眼充满魅惑和未知。

似乎是察觉到榆家主的目光,席上那位女子转头看向榆家主,似有似无的冲他笑了笑。

这是唐玄宗发话了:“听闻南疆女子都是妙舞清歌,南疆巫主今日能否赏脸然我们见识一翻。”

那名女子起身离席:“不敢当,愿一舞助兴。”

舞转回红袖,歌愁敛翠钿

宫女们开始演奏曲子,这女子一头秀发在风中凌乱飞舞,一双银色的眼眸如月下一河潋滟的水,清泠而深邃,身穿的一袭红衣也在此时如同燃烧般火红,如同来自深渊的恶鬼蛊惑人心。

琵琶声渐急,她的身姿亦舞动的越来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火红的裙摆在舞动中转的很开,流光飞舞,朦胧飘渺。曲毕,庭内一片寂静,坐在台上的唐玄宗也有些愣神。

“陛下,我已跳完此舞,愿陛下龙体安康。”

这时,庭中才爆发出一阵激烈的掌声。

唐玄宗定然是高兴的,他大笑不止:“好啊好啊,有赏,赐玉如意一对。”

而后又言:“景慕辞反突厥有功,特此封其为卫国公,官一品,慕容家享双倍俸禄,另外,将在三月后让南疆巫女和景慕辞完婚。”

这些消息被榆府中下人隐藏的很好,以至于榆非晚醒后还在期待和景慕辞成亲,连她的母亲不让出府,她也以为是让她好心休养。她每天都细心照料这棵红豆树,红豆树的叶子在她的照料下日益见长,泛有光泽,枝干也日渐粗壮。“也许等到开花结果,景辞哥哥就来娶我了,再等等吧。”

榆夫人心里也是五味杂粮,她也不想欺骗自己的女儿,但是若让她知道了圣上赐婚景慕辞这事时,恐怕也会疯掉吧。

一月后,天气见凉,已然到了九月,桂花在这个时节早已争奇斗艳,唐朝桂花品种也有很多:剡溪之红桂,钟山之月桂,曲阿之山桂,永嘉之紫桂,剡中之真红桂等五个品种。

忽然一个一袭白红衣的女子走进了榆府,片刻后又走了出来,跟随其后的榆夫人手中捏着写什么。

来人正是南疆巫主,这次登门拜访是应约来洗除榆非晚的部分记忆,她给榆夫人了五枚药丸,并嘱咐她给榆非晚吃五日,即可忘掉部分记忆。榆夫人问她:“那这枚药丸是否有害。”“不会有其它作用,这是我亲手炼制的,当然它是甜的,你大可以放心。”

看见手里的药丸都泛着些粉,这完全可以当成糖果。于是榆夫人出门到集市上买了些糖纸回来,将药丸包好,每日给榆非晚送去,编了个蹩脚的理由说她近期气血虚弱需要吃,当然她也是每日看榆非晚吃完后才离开的。

很快五日过了,在一天晚上,榆夫人试探性的询问榆非晚:“小晚,你还记得小景吗?”只见榆非晚苦思冥想了半天:“嗷,那个我幼时的玩伴啊,许多年都未联系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呢,现在一定英姿飒爽,风流倜傥吧。”

榆夫人继续询问道:“可不是嘛,他打突厥有功,皇帝给他赐婚了呢。”

“赐婚嘛……”榆非晚想了一会儿,总觉得她记忆缺失了什么,但是并未想起“那是个好事情啊,我们两小时候玩的多好啊,到时候我们应该登门送祝福吧。”

榆夫人听她说完这话,这才松了口气。榆非晚见她此举:“母亲这是累了?那快点歇息吧,天色昏暗,也不早了。”

两人各自回房休息了,在回房的路上,榆非晚一直念叨着景慕辞的名字。“景慕辞……景辞。”我们关系应该还挺不错的吧。那我给他准备点什么礼物呢?

柳树旁,花丛边,红豆树已有人高,月光的照射下,红豆枝头接出了些小花苞。

夜晚,室外安静的可怕,时不时传来戏子的曲:“君行虽不远,守边赴河床阳……”

天宝三年十一月廿三,景慕辞与南疆巫主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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