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目瞪口呆的看着闭的严严实实的房门,双手抱胸,有些无奈地摇头,想过宫远徵单纯,没想到如此的单纯。
只是平常的问问需要她帮忙编辫子,整个人就像是烧开的茶壶,面红耳赤,想到宫远徵刚刚直接把自己赶出来,姜南没忍住,笑出声来,随后愈笑愈烈。
而房间里也传出凳子倒地的声音。
害怕自己太过火,姜南笑了片刻,才晃晃悠悠的离开。
宫远徵换好衣裳,披散的头发编成小辫子后,又挂上几个小铃铛,随后打开门探出脑袋,见四周无人,便迅速钻出来,快步朝着徵宫外走去。
就在脚将踏出徵宫大门的时候,女子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徵公子,这是去医馆吗?”
姜南带着病弱的身子大步朝他走来,胸膛微微起伏,嘴唇有些苍白,但健步如飞,让宫远徵暗自感叹,果然她就是想和我待在一起。
不然也不会如此拼命的堵他。
“徵公子?徵公子!”
姜南叫了几声没反应,直接上手晃了晃宫远徵。
“怎么了?”
宫远徵猛地回过神,轻咳几声,装模作样的反问。
姜南有些奇怪,但没有多想,重复刚才的问题,“徵公子是要去医馆吗?”
“不是,去角宫。”
“这样啊。”姜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仰首看向宫远徵,眨眨眼睛。
宫远徵疑惑的歪歪头,随后后退几步,显然是怕姜南又做出什么让人面红耳赤的事情。
……
角宫。
安静的房间内,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饭桌上摆着几道小菜,还有粥,三人围坐在桌边,宫远徵与宫尚角相对而坐。
坐在两人身旁的姜南埋首饭菜间,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甚至喝下一口粥,抬头招呼死鱼脸和死鱼眼两人吃早饭。
宫尚角摇头一笑,拿起筷子夹了些小菜放进宫远徵的碗里,示意他吃饭,宫远徵气狠狠地看姜南一眼,低头用力嚼着菜。
他还是低估姜南的脸皮,居然硬是跟着他来角宫,还像自己家般自在,更气的是哥哥居然还由着她造次。
眼前雪白一片,随后碗里多了颗小白菜,顺着手望去,就对上姜南笑眯眯的眼睛。
“去去火气。”
不等他发火,姜南飞速的收回手,继续拿着公筷给宫尚角也夹了一筷子菜,“角公子日夜辛劳,也该多吃点,补补身体。”
“多谢。”
“不客气。”
姜南十分心安理得的应了他的话,之后便是一片沉默,待吃饱喝足,宫远徵没有任何停留朝着宫尚角告别后,就拉起姜南朝着医馆而去,路上更是碎碎念念唠叨一通。
最后见身边人不说话,一回头,就对上一双兔子眼。
姜南眼眶微红,委屈巴巴地吸吸鼻子,“我只不过是给你们夹了菜,徵公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早知如此,我就不必费尽心思的讨好你们了。”
讨好?丝毫不给宫远徵反应的时间,字字句句便给他当头一棒。
“身处宫门,再是新娘也该低低头,让自己往后的日子好过些,何况……”
宫远徵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将自己的话说出口,随后就听到姜南的话,话未说完,但他已然懂了。
作为曾经的少主新娘,现在少主已死,她的境地十分尴尬,又身中剧毒,未来渺茫,讨好他们让自己过得好些确实无可厚非。
但他好像记得她和宫子羽也有些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