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了

常玉瑰的心中开始发毛，有不祥的预感。

预感是对的。那个男人从空柜子里钻了出来。学校的柜子很大，容纳一个人值绰有余。

她紧盯画面，每次男人的脸都没有完全出现在镜头前。

所以……

常玉瑰心中了然，是这个男人装的摄像头。

都能猜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常玉瑰偏头观察了一下鬼婴，发现它依旧无动于衷。

果然吧，果然吧。小孩子什么都不懂。

那个男人侵犯了女孩。

常玉瑰想吐了。

洗手台、浴室里、床上……

还有很多不知名的工具。

每天都在上演，每天结束了后那个男人将所有的东西归位，整理好，然后又委身与柜子。

每天一同出现的，还有那瓶应该很好喝的酸奶。

常玉瑰闭了闭眼。

这天，女孩盯着酸奶一直没动，喝了一口拿进了卫生间。似是反胃，那一口酸奶被吐了出去。

洗完澡好孩躺上了床。

一会儿，柜门又如往常一般被打开，女孩似是从梦中被这一动静打扰，皱了下眉又翻过身。

男人将女孩抱进卫生间。

常玉瑰看见了，女孩的眼睛飞快地睁开又闭上男人并没有发现。

女孩是发现了什么吗？为什么不反抗？……

常玉瑰心中的疑惑一个接着一个。

挺长一段时间，女孩都假装喝了酸奶，然后装晕承受着男人对她的……

突然，男人不来了。

连着几个月。

中途女孩对着姨妈巾发呆。

她有几个月没来过姨妈了，她可能是怀孕了。

常玉瑰的猜测没错，女孩怀孕了。

怀的就是它吧，常玉瑰已经麻了。

女孩很小心地每天裹紧自己的肚子，在开始显怀的时候。

很巧的就是，开始显怀的时候正好入秋了，天气转凉，女孩穿得很多，显得雍肿，也没什么人怀疑。女孩的孕吐反应也不是很严重，竟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到了生产的那天。

在这之前，女孩每天都脱了衣服站在大镜子前，摸着自己的肚子对着镜子笑。

笑得很开心，很诡秘。

常王瑰不懂了。

女孩为什么这样笑？

男人不是装了针孔摄像头吗？他为什么看不见女孩怀孕？

他为什么不来了？

……

生产那天，女孩在睡梦中转醒，用一旁的毛巾缠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声音，踉踉跄呛地冲进卫生间。

在卫生间冰冷的地面上，常玉瑰看着女孩痛苦的挣扎，身下流出大股大股的羊水，然后是血，好多好多血。

正当常玉瑰觉得女孩撑不下去了，于是就这样她们一尸两命完结了之时，血止住了，婴儿出来了。

常玉瑰松了口气。

女孩躺在地面上，良久，恢复了一些气力，把婴儿放进毛巾塞在床上，把自己冲洗干净。

一切都很正常。

等下……

常玉瑰要从床上跳起来了，女孩不知道吗？那婴儿没哭啊？！肺和口腔里会有水，不哭出来就憋死了！

女孩穿上衣服走了。

她可能不知道，她的孩子已经死了……

此后好几天，女孩都没有回来过。然后，宿舍里再次等来了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