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芙蕖端着一个药碗推门而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羸弱的少女,可这宫门之中,就没有一个简单的。
芙蕖“小姐,徵公子的药。”
宫娩音“放在那里吧。”
芙蕖“徵公子说您必须喝下。”
“……”
宫娩音试图忽略那碗黑乎乎的汤药,然而下一刻,猝不及防对上一双冰冷的眼眸,她忍不住向后缩了缩。
宫远徴从芙蕖的手中拿过自己新煎制好的药,摆了摆手坐在床的边沿上。
宫远徴“你还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宫娩音“这么苦的药,谁想喝啊?”
宫远徴“阿音,还是要听话才好。”
宫远徴嘴角勾了勾,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可违抗的韵味,药已经递过来了,她只能伸手接过,哪怕配方悄然变化,她也要喝。
宫远徴“阿音,乖一点。”
郑南衣被抓捕之后,宫门的新娘也尽数进入了女客院落,宫子羽想起了自己的面具还遗留在云为衫那里,方才踏入女客院落。
商宫中的宫娩音姿态闲适地靠在椅背上,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在桌子上。
芙蕖“小姐,羽公子他……”
芙蕖的话还未说完,宫娩音便急匆匆地站起来,朝着大殿的方向也去,芙蕖的后半句还未尽,便只能看见自家小姐的背影。
“徵公子也在……”
·
走廊的尽头,宫远徴神色一顿,看着她急匆匆的脚步出声嘲讽:
宫远徴“阿音,你救不了那个纨绔。”
宫远徴“还有,我哥要回来了!”
宫娩音的脚步微顿,宫尚角,这么快就要回来了啊。
宫门的小姐身份用的久了,面具戴的久了,还真的很难取下来。
宫娩音“那不是很好吗?”
“砰——”
茶盏碎裂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二人的耳里,宫远徴心情极好地笑了笑,宫娩音面色一变。
下一瞬,宫远徴直接握着她的手腕强制性地把人带走。
宫娩音“宫远徴,你放手!”
宫远徴“这辈子都不可能!”
宫远徴蓦地低下头,趴在宫娩音的颈窝处。
突然,她感受到脖间的刺痛,双手用力地去推宫远徴,却被他反握在手里。
血腥味充斥在他自己的口腔里,宫远徴堪堪松开,望着正在往外渗血的牙印,就像这具身体上有了自己的烙印。
宫娩音“你还真是个疯子!”
宫远徴“阿音,你也不差。”
都是一样的疯子,那就没有必要遮掩和嘲讽。
在她不曾注意的角落,宫远徴绕有兴趣地看着拐角处的宫子羽,嘴角的笑意愈发浓烈。
宫娩音“疯子,你现在满意了吗?”
宫远徴“我去接我哥。”
宫娩音“若有一日,你待我可以像角公子那般……”
宫远徴“阿音,你没有那个资格。”
宫远徴走后,宫娩音的目光也逐渐变得陌生起来,她缓缓抬手,指腹上隐隐沾着血迹,思绪不禁回到那些天。
“你要做的,是让宫门血流成河!”
宫娩音不禁自嘲一声,还真是宫门的小姐做的太多了,居然也开始怜惜起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