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如墨染,细雨淅淅,纷纷扬扬的洒落。雨水不大,却让行人在雨中前行时看不清前方的路途,密密麻麻的竹叶挡住了视线,只能毫无目的的跑,仿佛一切都陷入了朦胧之中。脚未穿鞋,他的脚下是一层坚硬的石头,大小不一,脚被石子磨砺得生疼,尽管如此,他们的脚步仍然不停。
他的脚步突然被石头绊倒,身体因惯性而向前跌去,泥水飞溅,他狼狈不堪地爬了起来。尽管摔得满身是泥,他依然紧握着一样东西,此时,后面一束束灯笼的光芒闪烁不定。
灯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夜晚的路黑的,让人看不清,“啪”的一声,一脚踩空,从山坡上滚了下去。〝啊”他惊呼了一声。
他的身影消失在茂密的树丛中,只留下咕咚咕咚的声音,没了踪影。
他一直往下滚着,山丛的枝叶把身体划出了无数道口子,手依然不肯松开,任凭自己摔下去,他不停的发出呻吟声,泥土进了眼睛,他的眼睛紧闭着,不一会儿眼角磨出了泪水。
他飞快地想着把手中的东西含在嘴里,是一颗洁白无瑕约直径两厘米的珠子,双手胡乱拽住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树的藤蔓,暂时停了下来,思绪刚回来,只听“咔嚓”一声,藤蔓断了,他还是滑了下去,“梆”他重重的落了下去,倒在了溪边。
渐渐地,视觉逐渐模糊,没了知觉,然而,他仍然,仍然祈祷,祈祷自己活下来。
此时,山上面一个戴着神秘面具的黑衣人缓缓行来,他的身影所带来的气场截然不同,仿佛蕴藏着贵气。
"大人,这个人消失无踪了。" 侍卫单膝跪地,语音低沉而颤抖地说道,"请求大人恕罪。"
“一群废物,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统统滚下去找,明日午时,找不到都不用留了。”
“是,我们这就去。”他转过身去对后面的侍卫说,“所有人,全部随我下去找人,大人说了明日午时找不到通通都得死。”
一群人都纷纷去找下去的路。
在西边的村庄,一个点着灯的人家是一家织户,这家织户有个贤惠的妻子,可惜这家有个无能的丈夫,经常打骂妻子,嗜酒,赌博,嫖娼什么没干过,至于哪来的钱都是妻子辛苦织布攒下来的。
这家妻子也是命苦,14岁被卖到这家里,在16岁在溪边捡了一个孩子,一手拉扯孩子长大,十四年过去了,永远被折磨的暗无天日。
“贱蹄子的东西给的钱是越来越少了啊,哪里去了?藏起来了是不?”啪啪几鞭子甩到女子的身上。
“啊,不…孩子长大了,用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了,自然…用的钱…钱也多了。”女子被抽的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是吗?这小贱种,吃我们的东西,用我们的东西,是时候报答我们了,明早便卖到老鸨那去,定能换个好价钱。”男人死死掐住女孩暮雪的下巴,暮雪看着时机,一口咬住男人的虎穴。
“啪”一巴掌重重的甩在了暮雪的脸上,暮雪疼的趴在了地上。“跟你娘一样贱,抽死你。”啪啪两鞭子并未落到暮雪身上,而是结结实实甩在了阿娘身上。
“唉,又在打媳妇儿呢,要不报官去?”邻居家婶子在嚷嚷着。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也不是没有人去报过,上次一户人家报了官,最后发现什么用也没,这儿的县官是他叔,第二天发现自己家被砸了也没地说理,只得搬了家。”男人不耐烦的说的。
“唉,真是个可怜的人。”婶子嘀咕着,最后也没说什么,继续干手里的针活。
阿娘护住暮雪,看见旁边有个凳子,抓起凳子便朝男人的头砸去,“砰”一声,男人的头流出了大量的鲜血,最后直接昏倒了下去,阿娘狠狠的又朝他脑门上砸了几下,最后发现没了动静,一探鼻息,没了呼吸。
阿娘瘫坐在地上,眼里满是绝望“阿娘,不要怕,不要怕,暮雪…会护着阿…娘。”暮雪哆哆嗦嗦说着。
“死了,我…杀人了,阿雪,阿娘…不能连累你,趁这会儿没人,从窗户爬出去,赶紧走,走的越远越好。”他把暮雪推搡出窗口。
“对,还有一个是阿娘当年捡到你,你身上的玉佩,这些年阿娘一直藏着。”她起身在柜子里的层层衣物的包住下,拿出了那枚玉佩塞在了暮雪手上,她又把家里把的钱财都塞在她手上,“快点走,快点走,不要管我。”
“阿娘…不…我…不走。”她哭着说,“阿娘,陪我…一起走。”
“听话,赶紧走,我不是你的亲娘,再这样你也走不了了,快点走。”她使劲把阿雪推出窗外,“走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
屋里好一阵没了声,这时一个察觉不对的邻居,起身偷偷的向他们家门口望去,门底下渗出了许多血。
“死人啦,死人啦。”邻居大喊着,街坊邻居都听见了,匆匆的往他们家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