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和箭楼,前些年就改名叫门楼胡同了。但赛罗觉得狗尾巴草这名
其实挺合适,因为这胡同里确实生活着一群狗尾巴草似的人,穷,但
耐磋磨,再难再苦也能满地打滚地活下去。
有个似乎头上顶着“社会闲散青年”字样的人相当没眼色地腾
胡同正当中,摇晃着一头红毛,就着一大盆水搓洗娃娃菜,洗得正欢
菜盆就让人用脚尖轻轻碰了一下。
“谁的破脚长得那么欠 ″
迪迦一个猛抬头,后半截话卡住了,
“罗哥!”
“让个地。”赛罗抬拾下巴。
之前为了给妈妈治病,赛罗
把门楼胡同的老房子卖了,目前学
校寝室还没开放,除了赛文家、赛车场和流浪动物救助站,他没什么
能待的地方。
迪如把板凳让给他,自个儿蹲着,仰着脸念叨:“哥儿几个都
个多星期没见着你了,还以为你一富贵就忘了兄弟们呢!”
赛罗默然,只一言难尽地望迪迦,将卫衣袖子折两折,露
出一截清瘦小臂,帮迪迦抓起几颗娃娃菜丢进盆里洗去浮灰,轻声道:
“前两天入…入校摸底考…赛文给…给我突击补…补了一
周课,有门禁。”
六科名师轮流教,一排保镖堵门口,浮夸得像是在拍电影。
生怕从胡同里捡回来的“下等人”给他们奥家丢脸。
“什么玩意儿。”迪迦很明白,管他大事小事,反正在赛罗面前
骂赛文就肯定没毛病,“老东西仗有有何破线儿不知道怎么嘚瑟,
我记得
你以前学习成绩挺好,上次哥儿几个去探病,表姨老夸你,还说你
上那会儿本来有机会参加一个区物理竟赛”说着,这文盲略一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