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体属于轻微伤。
赛罗睨着他,热心肠似的摸出手机,口吻却隐透威胁:“报警
吗?”
好汉不吃眼前亏,“黄毛”摇头:“哥我不报,真不报。”
赛罗领首,起身,声音清凌凌的:“那奖金”
“是…奖金,我这就给你转钱。”“黄毛”掏手机。
赛罗摇头,过了几秒,才慢吞吞道:“…当医药费。”
赛罗走进赛车场洗手间时面色苍白。冷汗沿脊骨滑坠,腰窝处湿
漉漉的,冰凉的衣服布料贴着皮肤。
片刻前,那充满高度攻击性的场景激发了他的病理反应。
“黄毛”爆出的那些粗口仍回荡在耳畔,连那音色都跟回忆里的
像极了。
北方的初春,水龙头里喷出的水凉得透骨。赛罗却不嫌冷,掬起
水反复冲脸,直到面部皮肤变得麻木,显出春桃般的艳粉,他才强迫
自己停了下来。
“呕…”冲完脸,赛罗手撑着陶瓷洗手盆边沿干呕了几声。
晚上没吃东西,他呕不出什么,但这样下来莫名轻松多了。他漱
了漱口,抹去唇边的水珠,抬眼瞄向洗手台后的镜子。
洗手间里没别人,镜中,赛罗身后的几个厕所静悄悄的。
赛罗静了一瞬,忽然重复起十分钟前的台词。
“那奖金…”
“当…当医药费。”
“那奖金当…医…医药费…”
磕磕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