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晖给了信,见出来了一个年轻人
他和谢闵很像,很像
但是这个人身上多几分粗野,多几分散漫
那个人说可以帮忙,但是要听听谢闵的近况
他说,阿闵很好,他去修渠了
那人的脸色变了,说谢家很怪,凡是雨天去过偃河的都会逝世,这也许是前人的固执,他们或许是为了后人的去向
怀晖忍不住问,你和谢闵什么关系
得到的是,我是他的弟弟,我们谢家都是外族人。我是谢凌。
怀晖想着,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偌大的谢府一夜之间搬空了,钱财尽失。
是充当过路费和招兵了
他们早计划好反动了,迟迟未动
明知道官兵腐败却没有乘机出动
为什么?
学堂外,孩童戏耍
“新皇初登基,设宴为百姓;”
怀晖跟在大军后面,在一个平静的夜,攻破城门
“军要扩北疆,朝廷强征丁”
怀晖身边的人似乎都开了凶性,温热的血溅在他脸上,耳边惨叫一声高过一声
“民愤皆起义,兵无可用人。”
越来越多的百姓加入这浩浩荡荡的行列,他们高喊,他们反抗
“星火可燎原,水波可覆舟”
谢凌递给他一把短刀,指着裴衍,轻声,诱哄似的:“杀了他,为阿闵报仇。”
他的怨恨,他的不甘,他的思念,指导他,控制他
他高举短刀,对着喉管,狠狠地刺下去
好久没有出过这么大的太阳了
怀晖漫步,背着一大块被布包裹着的东西,慢慢挪步向那断崖。
他用了两个时辰登上那里
地上,碎石纵横,枯树屹立
他用手,慢慢的,在地上刨出一个深坑
他这双手啊,哪里受过这种苦,手很快被一块尖锐的石头划破了,贯穿手掌,血淋淋的
坑挖好了,他小心翼翼地用血肉模糊的双手把布包抱起,放进坑里
日落了,面对他们的,是那日染金山
他笑笑,故作轻松道:“对不起啊阿闵,没来得及让你看到胜利。”
“现在我们可以一起生活,到下辈子,下下辈子”
“今天阳光很好,落日也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