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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烈火中的蝴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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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温柔的月光静静洒下,安抚着熟睡中的人们,世界如同按下暂停键。
这一夜,是梦的安心。
只是,在无人觉察的城市背面,正有暗流涌动。
一道深黑的身影刺破这宁静的夜,打碎一面无风的月光。
他身手敏捷,贴身的黑衣融入夜晚,掩盖住他的气息与行踪。
这人似乎会些高超的功夫,飞檐走壁,行动速度之快,肉眼可见为一道晃影,令人无法察觉。
他在竭力躲避身后人的追赶,可奇怪的是,这一切就像他的独角戏,再无第二人的现身。
神秘角色该死。
他暗语道,眼眸中多了几分戾气。
于是敏捷地转身,侧翻进入一户人家的阳台边。
只见他轻快地打了一个响指,阳台上的窗户竟无声地为他敞开,屋中的窗纱也似随风倾摇。
黑衣迅速踩上窗棂的边框,跳入屋中,落地无声。
他单膝跪地,立刻捂上自己的胳膊,一抹暗红染上衣袖。
他咬紧牙关,眼中的杀戮藏不住地涌出。
神秘角色真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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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城市,仿佛又恢复了原先的平静。
顷刻间,方才发生过追逐的大厦对面的楼顶上,有不同于刚刚那人的身影出现。
一个身穿黑衣的面具人,就如此站立在高楼之上。
月光便照在他的面具上,一面被黑帽掩盖,阴沉,令人心生恐惧。
他默不作声,面具下的眼洞深不见底。
半晌,他左右扭动着脖子,骨骼摩擦咯咯作响。
面具人祝你好运。
眨眼间,那人便消散如烟。
这一夜,似乎格外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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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少女睡得很安稳,恬静的面容,轻颤的眼皮,使她显得更加乖巧。
好是一副美人入睡的景象。
如果忽略掉床边正凝视着她的黑衣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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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前,这个不速之客从窗户直入她的房间,甚至还流着貌似打斗过的血红。
他半跪于地板,胳膊上的伤口血流不止,克制不住地发出粗重的呼吸声。
张泽禹废物。
他眸中一片血红,嘴中吐出的话嘲讽着自己。
忽然,屋中传来不属于自己发出的动静,他瞬间警惕起来。
其实是无辜的少女睡梦中翻过身,她睡得很沉,也并未察觉这位不速之客的来临。
只是疑心过强的闯入者,已经想好了sha人灭/口的计划。
这个世界上,见过他真实面目的人都得死。
遇上他,她只能自认倒霉了。
明静的月光透过大敞开的窗户,轻抚过梦中人的侧颜,轻薄的刘海温顺地搭在她的额前,很是柔和的面容在月的爱抚下,更加清晰。
张泽禹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触少女的额头,指尖绽出点点绿光,转瞬即逝。
张泽禹安,北。
他一字一顿地念出少女的名字。
或许他该编一个杀掉她的理由,比如说,名字很难听。
张泽禹嘴角勾起顽劣的微笑。
张泽禹你现在醒了。
张泽禹我保证让你si得痛快些。
一秒,两秒...
很可惜,安睡的姑娘并不想为了一睹他的芳容,而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张泽禹不经意间地蹙起眉头。
他声音不算很轻,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偷偷地来去。一旦与他真面目接触过的人,都势必会是留下的祸端。
一向睡意浅的他不相信有人的睡眠质量会如此的好。
除非,她在装睡。
张泽禹这样想,于是逐渐贴近她,深不见底的瞳孔直直注视她微颤动的眼皮。
直到安北温热的气息洒落在张泽禹的脸庞,两人一吸一呼之间的暖意正在相互传递。
即使刚才的安北没醒,只要她此刻睁开眼,张泽禹敢保证,在自己动手之前,安北就会被吓个半死。
张泽禹嗬,还真是命大。
张泽禹心生无趣,胳膊上的暗红依旧存在,可黑衣之下的皮肤竟然奇迹般的愈合,只留下一条长伤疤。
他抬起右手,微张手掌,瞬时间有一团绿光绽开于他的手心,缠绕住修长的手指一圈又一圈。
舞动的绿光,诡异的亮眼。
下一秒,张泽禹看向床上的人儿,一股莫名的情愫在他眼眸中流露出。
被他盯上,可绝非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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