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吃了饭，回到了幽静的小院里，张昊调出手机里的一张图片展示给两人：“看，这是那根发簪的鉴定结果。这是就是人骨做的。而且法医同志帮我检验，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方法，还检查出这跟骨头的主人大概率是毒死的，真不知道是什么技术这么高超。”

于飞纤薄的唇一挑，明明色淡的唇把整张脸勾染得极尽风流妩媚。她故意拖长了声音：“啊啦啦，好玩起来了，大小姐觉得怎么推论啊？”

许年被黏糊糊裹了糖一样的声音刺激得迷迷糊糊。晕晕乎乎就答了句定有蹊跷。

张昊从口袋里拿出那根被密封袋包裹的簪子，许年嫌弃地接过撕开袋子，看着于飞勾着嘴角笑得开心，忍不住问：“诶，于飞，你是怎么做到不笑的时候那么凌厉，一笑起来又那么，那么……”许年一时找不到形容词，磕巴道。“对，妩媚呢。”

于飞笑得更加开心，许年却见到她黑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绿。她甩甩头，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或者只是反射的光线。

许年把簪子拿出来，递给于飞。于飞还没拿到手，就听张昊道：“诶，这上有字啊。”

许年蓦然僵住，三人头对头挤在一起，看张昊给他们指出隐藏在古朴花纹上的一个个字。簪子上刻着一只抽象的鸾鸟，那一排字伪装成一片羽毛藏在其中，怪不得许年一直没发现。

许年忙忙拿了个放大镜来，几人辨认着弯弯曲曲的笔画，费劲的一个字一个字写在纸上。张昊看得倒是很轻松，不用放大镜也看得清清楚楚。

“行啊你，招子堪比显微镜啊人形老鹰，这眼。”许年使劲一拍张昊的肩膀，又见于飞已经拿了另一张纸把那一排字誊写了下来。中间有英文字母，也有符号。许年不禁佩服自己芝麻粒大都没有的小字都能认清楚，虽然用了放大镜。

“嘿，这不是个程序代码嘛，编程用的。就是好像不全啊。”张昊看着字母，摸着自己下巴上短短的胡茬说。于飞已经盯着那行字母看了半天，连莫斯密码都试了一遍，全不对。许年一听这话，忙问：“编程？有把握吗？”

“我哪知道？”张昊把胳膊一摊。“试试。”于飞在桌子旁淡淡说。

“我试了我知道的各种密码，例如尼吉亚密码，莫斯密码，都不行。程序代码还没有想过，拿台电脑吧大小姐。”

许年嘟着嘴从外边叫了个伙计，让他从库房拿一台新的笔记本电脑出来。伙计走后，仨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学过编程啊？”许年试探着问。剩下两人都摇摇头。

电脑拿来了，是那个叫苏逸的小伙计送过来的，他见脸色臭臭的三个人，把电脑放下就想溜，被张昊一把抓住了命运的后脖颈扯回来。“逸逸啊，会不会编程啊，帮你老板一个忙。”

苏逸被吓得瑟瑟发抖，尤其是看到前两天哥们说的那位老板请来的高手正笑吟吟地看着他，腿都软了。

“不是，昊哥，我，我就一打杂的，编程只会一点儿，我……我……”他还没说完被许年一下子打断。“死昊子，行了你，又吓唬别人。人家会编程就让人家试一下。”

许年把苏逸拽到桌子前，把誊好的代码递给他。“看看这是什么品种的代码。”

于飞扬了下眉毛，看这畏畏缩缩的小伙计输入的速度还不慢，微微地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