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林中渡过了有惊无险的一晚,大家各带一块魔兽肉回去,毕竟这可蕴含着大量精纯的能量,作为证明,又割下了獠牙。
归程是顺利的,待到了营地,穆哈尔允诺予每人200喀什以内的物品作为酬劳,形式不限。
待要登记安格斯的愿望时,他提出与波米尔巫师聊聊天。
巫师欣然允诺
一切繁琐礼节、寒喧结束后,安格斯单刀直入提出了他的问题:
“为什么没人看我的书?”
波米尔一幅慈悲状:
“安雅会给你以恰当的报酬”
安格斯皱眉
“你信教么”
“信也不信”
“不,你要弄清一点,这是价值200喀什的谈话。我不需要你以功利的角度回答我”
“也可能一文不值。”
沉默了一会儿。
“好吧,我实在是不信教的”
“为什么,这实在是个敏感的话题”
“举个简单的例子,谁创造了安雅?”
“是费…”话卡在一半,安格斯明白这个巫师想要说什么了,如果安雅是费拉所创,那费拉呢?这是一个无解的议题。
“如果你无所不能,且有漫长的寿命”
“为什么还会有魔兽、战争之类出现呢”
“因为公国的需要,总之这是不能说的”
“是的,我知道这和我的问题一样”
“总之金元政策是它的内核…造神是很简单的。恐惧往往是动力源,可是源于对什么恐惧使你写这个东西呢”*
“没有”
“一时兴起吗,你真是个蠢人”
“我不聪明,但总得给我一个理由”
“聪明的家伙往往在事件之初但窥见了其本质,而蠢人往往是一辈子也窥不见门道;所以前者往往在预见困难之时便受他趋利避害的本性逃跑了,而后者…希望你成功。但永远不要将希望寄托于‘神’上”
……
“它不会使你的现状有任何的改变,只是安慰罢了。且用一通俗而简单的事物代替真理,会被真理拒阻在外。照这个角度,宗教是道德与科学的敌人,也是我的。”
“我知道大多数人从小便接受这样的思想,可在错误目标中所做的正确决定也是错误的。”
“我们应该自立,客观公正地观察世界﹣﹣它的好的事实、它的坏的事实、它的美和它的丑;按照世界的本来面目去考察世界,而不是害怕世界。用智慧征服世界,而不是一味奴隶般地慑服于世界”*
……
谈话就这样结束了。
真是一文不值的谈话。
他将信将疑,摇摆不定,徘徊于困惑的苦难,努力浮出水面高仰着头呼吸一些新鲜空气。结果怎样呢?上面是氮气,无害而令人窒息。
这是如何的苦难,又是怎样的境地?
坦塔罗斯亦不至此。*
安格斯是个无聊至极的闲人,三百年难遇的蠢货,他努力摆脱这个称号。
可他似乎是被困在某处。
上天不得,入地无门。
深夜。
罕见的,安格斯去了郊外,直接坐在了地上全然不顾危险与处分。
“空气很清新不是吗?奥托”
那天上的银河,明亮而璀璨,可在安格斯看来那是一块幕布,背后是什么他不知道,微风拂过,答案在风中飘*
注:
曾经有人说‘世界如果不能变公平的话,那要神明干什么?’
我觉得自己实在是不敢苟同。因着我觉得他的逻辑反了。
但我没有理由反驳,为此苦思许久
*直到我看到了罗素的演讲稿 我为什么不是基督教徒。才觉明悟
征求同意后,我有废话而发,写了一篇狗屁不通又老太太裹脚布的文。
在此也向有缘人推荐这篇演讲稿
*金元,打一棒子给个甜枣
*坦塔罗斯,那个上有果下有水而不得之二货
*答案在风中飘是鲍勃迪伦的诗,和我的乱想很贴,放在章末。
一通胡诌,会改的,我在码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