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一日,我饮尽坛中玄醴,也许那些晦涩的情愫,我便能理解了。——柳清歌】
见气氛变得有些诡异,齐清萋忍不住道:
“唉,算了。这种事还是等沈师兄醒来再说吧。不是说好的,今天帮沈师兄进行初步治疗吗?”
“是啊,沈师兄不愿意说,所以只能先用这种法子进行初步了解了。”木清芳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的将手中的银针收好。
这算可是不可多得的珍宝,如果能从这里研究出什么新的秘药,那可就真的大有收获了!
想到这,木清芳眼睛忍不住一亮,继续道:“柳师兄,先麻烦你把沈师兄抱到床上,掌门师兄你去把药珠拿过来吧。”
岳清源从地上站起,理了理衣着,看着柳清歌将沈清秋抱起,眼底划过一道暗色。
面上却是不显,只走到茶几旁,从香炉中拿出了一颗通体泛着蓝色幽光的珠子,而此时药珠正散发着一股清香,周围还缭绕着一层淡淡的薄雾。
如果沈清秋现在清醒着,一定能认出,这股清香,可不就是先前让他几欲发狂的香味么!
柳清歌垂眼,怀中之人脸色苍白,像是覆着一层清寒的霜雪,那般憔悴却又不失美感。
身体亦是单薄的可怜,露在袖口的手一片冰冷,光只是抱着他都能感受到从他身体中散发的冷意。
当柳清歌接到过来帮忙的消息时,他首先是有些别扭的。
还未想好该怎么和沈清秋道歉,他脾气又差,而沈清秋却总是能一句话就让他被气的原地冒烟。
他想过要去找沈清秋,却又怕对方一番话下来,自己会因一时冲动而做出伤害他的举动。
两世了,他虽仍旧不通人情世故,但终究是通透了很多,有些事情他也能隐隐看出来一些不同。
就比如说,沈清秋就是那种典型的口是心非、嘴硬心软的人。
他总是这样,对谁都阴阳怪气,横眉冷眼,就跟个刺猬一样,别人一靠近就把自己蜷起来,谁也不准碰,总之就是死倔死倔的。
而现在这样,静静的看着,才发现这人竟是这般瘦弱,一阵风都能给他吹跑似的。
将人轻轻放在床上,那股清雅竹香淡了下去,指尖温凉细腻的触感犹存,竟是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沈清秋微微侧首,白皙的脖颈上却是露出了一片青紫,在他雪白的肌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柳清歌眼中闪过几分愧疚和心虚的神色,他有些无措的扯开沈清秋的后领,却见整个后颈自一条狰狞的青紫淤青,怔然间一道黑色暗纹映入眼中。
柳清歌疑惑的正要将衣料往下带,想看清楚一点,身后却忽地探出一只手,将他的手钳住。
“柳师弟,你在做什么?”岳清源带着些冷意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柳清歌手上一阵刺痛,随即岳清源便松开了他的手,面色如常,仿佛刚才那个阴冷甚至还带着些杀意的人不是他。
“我发现了沈清秋身上有一道暗纹,但看不清楚。”柳清歌面色淡淡,“好像是一朵花的图案。”
“花?什么花?让我看看?”齐清萋从一旁钻进来,脸色激动。
她平时最喜欢的便是收集些花花草草,书阁里那些有关花的书都被她看了个遍。
如今一听这事,更加好奇和兴奋了。
柳清歌和岳清源两人被她从中间推开,顿时房间里的火药味少了许多。
“咳咳,齐师姐,你是个女子,似乎不太方便看,还是我们来吧。”木清芳看着齐清萋渐渐沉下去的脸色,继续道:“我们可以看了,再给你画下来。”
“切,谁要看他,瘦成这样都没几两肉,有什么好看的。”
齐清萋哼了一声,但走到一旁,眼睛还是忍不住看过去。
木清芳走到床边,心道一声对不住了沈师兄,随即将后领拉下三寸,眼前赫然出现一枚暗色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