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幽云痴望幕中耀星,幻虚若影即竟化其转无,口不择言只叹可悲。梢头点红刺痛着,提醒着,未寒的白骨。
轻雾穿插街巷中,昨夜的雪还在下,掩灭了严冬最后的红玫。伦敦总是这样,苍白无力,最后却也落得个纯粹二字。
细聆,一扇不起眼的店门被推开。门口处的风铃摇曳,空灵的声音传入耳内,兴许能够治愈一天心情。
那是个花店,生前同他一起开的。他喜静,便得了个角落位置。可用空间虽不大,但耐心装饰一番,也是个不错的去处了。
他倚在桌旁,盯着面前的干花愣神。许是过于消磨时间的缘故,他迎来了今天的第一位顾客。来人是个姑娘,白皙的脸蛋被冻得发红,倒显出几分可爱来。她不多言语,只要了一束山茶,抱在怀中笑着挥手离开。
山茶啊,纯洁无瑕的爱。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雪依然下着。他向来守时,看了眼时间,拿起干花便匆匆离开。
雪落在他身上,似精灵般姽婳。伟大的造物主赐予他堪称完美的容颜,却反责他多难的一生。
他去了陵园,为一座墓碑轻放玫瑰干花。干花不会枯萎,是永恒的爱的极致象征。他微微抬手,拂坠碑上积雪,口中呢喃不清,隐约听得一句,“你是不喜欢雪的啊。”
欠身蹲下,他用鼻尖触着早已褪色的照片,那是他的爱人。不觉间,竟已离开他长达五年之久。他年复一年地来看望,从未间断。
原抱着一丝希望,本以为能得个回应,最后却落得个离人愁来。
他待了很久,很久,久到倦鸟还巢,日落西山,才作罢回去。
造物主就是如此,许一半拥有废一半放弃,他早该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