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放开!”周深转着脑袋挣扎,拳打脚踢。
可惜,狡猾的猎人等到他自投罗网走到车头才下来抓他,几秒时间根本不够他逃跑。
周浅嫌他吵,用腿固定他身体,一只手抓他手腕,再把副驾放倒,周深猝不及防倒下去,外套敞开,漏出胸口大片白色打底。
“呵。”周浅抓过备好的领带绑住他手,两下固定在头枕上。
这下,周深不敢挣扎了,嘴里不敢再骂,小心翼翼的求饶:“我错了,你别这样。”
周浅听见他小声求饶,甚至屏住呼吸,终于从他脖颈间抬起头,一瞬不错的看着他。
确定不是小狐狸耍手段,他的细微颤抖是真实的害怕,周浅笑出声:“怎么这么晚回来?”
周深放出憋住的一口气,忐忑的观察他:地下室灯光昏昏,面前的人眉眼如墨,取下眼镜,眼睛晶亮。他没有艺人的精致打扮,常常是西装衬衣,眼角的小痣没有增加他的亲和——更像准备捕食的兽。
“周浅,我不是那样的人。”
“哦?哪样的人?”
“那样,那样和你玩的人。”
周深冒死上奏,闭着眼等他宣判。他听见周浅笑,他老喜欢那样笑,嘴角一点笑意,眼神不屑,高高在上看着人。
是,他年少功成名就,意气风发。可是,我不愿意做他的玩物,做他逗弄的小猫。
“你这样认为的?”
......
“你怎么看我?”周浅觉得自己已经足够有耐心了,从小镇到出国求学,从牙医诊所到医疗企业,他依靠天赋和耐心到今天这一步,没有东西,可以逃出他的手心。
“我不喜欢你。”周深吸气睁眼,黑色瞳仁锁住他的眼睛,不容彼此回避退缩。
可是,没有经验的他低估了冲动的代价。周浅捂住他嘴,随便他咬手心,温暖湿热的嘴唇亲遍他脖颈。
他从第一眼就喜欢的地方,清纯的少年,却拥有致命诱人的身体。
空间狭小,两人一身汗,闷热难耐,周深察觉这是徒劳无功,停下动作问他:“你要怎样!”
还要硬气?
周深脚小,鞋子大半码,此时已经不知去处,踢在身上不觉痛,更像调情。
可是。
周浅握住他的脚,看向他的脸,双眼清明,潮红渐退,眼角泪水在蒸发。
他知道,短暂沉溺地夜莺已经清醒。
心跳如雷,欲望充斥。也只能识趣地解开他的手,打开车门退出去。
周深摸到鞋子,努力给自己穿上。随后,他整理起头发/衣领/裤脚,一处都没有放过。等他带好帽子,遮住双眼,车门外的周浅才惊讶此刻他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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Тля ест траву, ржа железо, а лжа душу。
他说。
蚜虫吃青草,锈吃铁,虚伪吃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