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涯真正见识到白芷的潜力是在那个周末的上午，他原本以为一本线性代数足够丫头钻研几个月，却不曾想一周过后，小孩已经自学完了。
“既如此，”无涯翻了翻自己的书架，在最底层翻出了一本习题册，递给白芷说道“你做一下这个，看看有没有问题。”
小丫头有些不情愿的接过男人手中的书
“师父，这些好无聊，我不想看这个。”
小孩鼓了鼓嘴。
“数学是物理学的工具，更是基础所在。根不固而求木之长，如何能使得？”无涯耐心的说道。
低头看了看小孩，还是撅着嘴，活像个受气包，真是可爱又让人想笑。
“好了，”男人起身，揉了揉小孩的毛茸茸的小脑袋，说道“你学完数学，我就给你讲黑洞蒸发，好不好？”
小孩一听黑洞，瞬间来了兴趣，也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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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垂直方向是时间线，黑色的圆柱区是事件视界，中心的红管是在时间线上的奇点，你知道什么是奇点，对么？”
小孩轻轻点了点头。
“好，”男人浅笑，又揉着小孩的头发“那么，这四周无数的虚粒子会掉入黑色阴影中，然后被黑洞吃掉，而逃离的虚粒子则会转变为实粒子，从而带走真正的能量，这能量的表现就是黑洞的质量。”
小孩躺在床上，男人半卧在小孩身侧。前者聚精会神的听，后者不紧不慢的讲。
宁静的夜过了好久，久到小孩生了困意，眼睛却不舍得离了窗外。
“困了？”
小孩没有应声，只是揉着双眼。
“困了就睡吧。”
“师父，”
“嗯？”
“这里没有月亮吗？我想看月亮。”
男人有些不解，为什么要看月亮？再说了这城市里面灯火通明光污染严重，再加上今天夜里阴天，怎么可能看到月亮。
“今天看不到月亮。”
“唔，”
“可是我，想要，月亮……”小孩困的话都说不利索，却还是一心一意的想看月亮。
“快睡吧，明天我带你一起去参加讲座。”
张无涯安抚好了小孩，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月亮，这小丫头是想家了吗，还是说思念苏渺教授了？她不愿提及，他也没有再问。
月亮，如何偏偏是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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