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我可以叫你师父吗？”

“当然，小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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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阳光温柔的洒进窗台。

在沙发上睡了一整夜的张无涯刚起来就感觉腰酸背痛，果然，老婆哄老公出去睡沙发一般都是用作惩罚的。虽说他更不忍心小孩受苦，可耐不住今天有个非常重要的讲座，还是得抓紧调整状态才好。

收拾好之后，无涯轻轻推开小孩的房门，发现小孩还在睡梦中，没有打扰便出门了。

小孩睡醒之时，已是将近正午，她很久没有过这般无梦踏实的睡眠了，感觉很不错。推开房门，不见男人，亦不见昨日那个凶凶的女人。小孩松了口气，看见了桌子上男人留得包子和豆浆，狼吞虎咽就吃了起来。（早饭和午饭合并吃了）。

吃饱后，她漫无目的的在屋子里闲逛。由于昨日睡着了，她也不知道他家在哪，透过窗看去，只有繁华却不知名的街道。他家也确实不大的，他的卧室很简朴，只有一张木头桌子一张床，一个不大的衣柜和一整面墙的书架。和外婆的卧室好像，小孩心想。但那书架比外婆的大太多了，给人一种压迫感，让人心生敬畏。

小孩不由好奇的走上前去，想要细细观摩。电磁学，力学，热学，光学，量子力学，狭义相对论浅说……这些名词都是熟悉的。她这才发现，原来外婆给自己讲过的知识，也同样讲给了张无涯。

那外婆就不该只叫外婆了，也该叫老师才对。

这时，一本角落里的书吸引了小孩的注意，和书架上的其他书不一样，这本书书皮上的小人画的生动形象，甚是有趣。小孩走过去蹲下拾起，掸去灰尘才看清封面上的四个大字：笑傲江湖。

晚上，无涯回家了，顺便带回来了几件衣服——给白芷买的裙子。谁知他刚刚推门，就看见小孩趴在地上津津有味的看着书。

“白芷，起来！会着凉的。”

小孩看的太入迷了，根本没听见无涯叫她，直到男人走过去把她抱了起来，她忽而觉得身体一轻，才猛然发现是他回来了。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男人把小丫头放在自己腿上，说道。

“笑傲江湖”小孩举起手中的书，在男人眼前晃晃。

“好看吗？”

“好看！”

小孩甜甜的笑，

“这是我看过最好看的书！外婆讲的知识都没有这个有趣！”

讲的知识？男人回忆起了昨天带回来的几张稿纸，他们探讨过后，是质能方程的证明。字迹虽然歪七扭八，但全部正确！

“那，苏渺……你的外婆都给你讲过什么？”

小孩指了指他的书架，

“我知道那里的狭义相对论，还有量子力学……”

男人依旧震惊，但并没有最开始的不可思议了。

天赋异禀，这无疑是可遇不可求的。

片刻思考后，男人看了看怀中的小孩，还是开口了

“你喜欢物理吗？”

“或者说，我教你继续学习物理，你愿意吗？”

小孩眨了眨眼睛看着男人，点了点头，竟像昨天一样出了神。

那他也是我的老师了。他说过，他会爱我养我，教我护我，和书上写的一样……那我该叫他师父！

“想什么呢？”

男人也不知何时觉得，发呆的小孩竟然还有点可爱。

“我可以叫你师父吗？”

这次换男人愣住了。师者如父，师父又何尝不是如此。从他立下誓言将她视如己出的那一刻，从他抱着她回家的那一刻，从他决定教她学习物理那一刻，他就已经成为了她的师父。

男人看着丫头，眼中笑靥浅浅。

“当然，小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