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家换了衣服的谢怀微坐在沙发上,表情十分严肃。柳作絮下楼看见她这番模样,有些担心。
“怎么了?是妈妈没给你那心上人面子,你难过了?还是因为在孟家闹这么一出你害怕你孟阿姨生气?”
“放心吧,你孟阿姨早看开了,不会生你气的。”柳作絮慢慢走到谢怀微身边坐下,右手抱着她的肩膀,左手轻握住她的手。
谢怀微低喃,显然是不好意思告诉柳作絮。
柳作絮嗔怪的看了她一眼,“有什么不能跟妈妈说的?妈妈又不会揍你。”
谢怀微别扭的小声回答道:“不是,我刚刚从孟家出来一句话没说。其实我还想再骂两句,再泼她一杯。”结果骂人的事柳作絮干了,泼水的事孟宴臣干了。完全没有她发挥的余地啊。
柳作絮沉默了,一旁的谢鸿予也沉默了。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谢鸿予思考良久:“的确,以后再难找到这样出气的好机会两人,也的确该再好好打上一架。”
谢鸿予当年也是没少打架的,家族给的底气让他打架动手丝毫不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
柳作絮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要不是隔得远,她或许要去揪谢鸿予的耳朵了,“那不孟宴臣那孩子还在吗?这得注意形象。”
“诶诶诶,你俩扯老远了啊。”谢怀微看着事情朝另一个方向发展,忙给他俩拉回来。
“等着吧,明天闻樱必定来道歉。”柳作絮胸有成竹,露出一个神秘笑容。和付闻樱几十年了,她还是有点了解付闻樱的。
另一边,孟家。
本来欢欢喜喜的晚饭没吃成,最后餐桌上只有两个人,孟宴臣和孟怀瑾。
付闻樱把许沁带到了书房,不知道聊什么。父子俩猜是为了今天下午的事。
付闻樱把人喊上去的时候,许沁曾投来求助的眼神。孟怀瑾摇摇头,孟宴臣默不作声。
自己利益不保,需要别人的时候,就惯会装可怜。不需要别人就一脚踹开。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付闻樱坐在桌前,不威自怒。“孟沁,你嫉妒怀微。”她说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许沁眼神飘忽,显然是心虚的表现。她慌不择路的否定:“妈妈,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嫉妒她?”
“她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论身份,她不过是养女。论才情,我…也没输她几分。论容貌,…做人不是光看容貌的。人品不行,再美又怎么样?您说对吧,妈妈?”许沁的大脑或许是和常人是不太一样。
付闻樱听了她这番话也不由得嗤笑:“呵。论身份,你不也是养女?论才情,你以前可能跟她平分秋色,如今落了人家一大截。更别说容貌,人品。”
都是养女,谁比谁高贵?
“今天你干的那番事,人家出于教养没骂你,人品这方面你也比不上她。”
如果谢怀微在现场,她肯定很感谢柳作絮没有给她机会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