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警官还在和上级汇报案情。就听见桌上的留声机已经开始播放。而路垚也靠在沙发上闭目享受音乐。
顾警官呵，怎么？又来了。
路垚回到案发现场，感受会清晰一点。
顾警官有眉目吗？
路垚算有吧。
顾警官怎么说？
路垚等我想明白了，写一份报告给你。您跟沈科长关系怎么样？
顾警官还行吧。他也算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
路垚那他人怎么样？
顾警官人缘还不错，就是业务能力差一点。毕竟没怎么读过书嘛。
路垚可十年前那个案子，他可是立过功的。
顾警官嗐，他那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办过一件像样的案子。整天稀里糊涂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路垚听起来，您对他不太满意啊。
顾警官上海滩，对他满意的人不多。
萨利姆路先生！
萨利姆在门外喊路垚。路垚礼貌笑了笑，起身出去。刚到阳台，就看见萨利姆在楼下站得笔直的大喊
萨利姆乔探长找你！
顾警官厅长大人，回见。
顾警官诶，兄弟。等案子破了，到百乐门玩去。
路垚OK。
一听到玩，路垚倍感兴奋。
—moonlight—
洋人咱们在警局的线人说，路垚和局长聊了很久。临走前还偷了局长的钢笔和口袋上的镀金纽扣。我们要不要报警抓他。
洋人抓路垚会打草惊蛇。对付白老大，必须一击毙命。
—moonlight—
路垚随手叫了一个黄包车，一路坐到乔楚生约的街边茶馆。乔楚生为路垚倒了一杯茶，路垚则撩开外套直接坐到座位上。
乔楚生幼宁查出来了。教书先生被杀当日跟同事说要去长三堂给一个青楼女子赎身。
路垚教书先生这么有钱？教哪科的？
乔楚生省吃俭用不行啊？只不过当天还没到呢，就被王一刀给杀了。
路垚那，那个妓女呢？
乔楚生这不正在查吗？
路垚这种小事让手下查不就行了。还用得着咱们亲自去。
乔楚生长三堂的女孩。道行深，见识广的。一般人还真问不出来。
路垚妓女道行能深到哪儿去啊？
乔楚生你试试去啊。
路垚任何人，只要说话就有破绽。只要有破绽，我就能找到突破口。
乔楚生忍不住想起上一世路垚也是这么自信，结果一问三不知的吃瘪，忍不住笑了笑。
路垚也自信一笑，没有什么我路垚问不出来的。
龙套a对不起啊，不知道呢
路垚你再好好想想。十年前那个案子很轰动的。
龙套a抱歉，我真的想不起来。
路垚不可能，你是这儿的元老。一开始你就在。这么大的事，你不可能不知道。
龙套a我平常很少看报纸的呀，也很少出门啦。不知道很正常吧。
路垚那你总应该听客人提起过吧。
龙套a客人聊的都是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情。这个不吉利的事情聊它干嘛啦。脑子瓦塔（坏掉）了。
路垚行。你要再不跟我说实话，我把你抓回去严审。
龙套a好啊。那我收拾一下跟你回去呗。如果你审不出来的话。咱们报纸上见吧。
路垚不是。姐，姐，坐。我开玩笑的。来，吃水果。
龙套a先生还有其他事吗？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准备化妆见客了。
乔楚生准备出面挽救一下。总不能让路垚白跑一趟一点收获也没有。也好磨磨他的气性。不是这个世上所有人都那么好说话的。对待什么样的人，就要用什么样的方法。
乔楚生等一下。
乔楚生看了一眼路垚，凑到了妓女脖子边很暧昧的问事情。妓女态度瞬间不一样。路垚捏紧了手中的茶杯，非常不满。心不断鼓出各种酸泡泡。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怎么问都没有问出来，但是乔楚生一上来就拿捏了对方。还是因为乔楚生和对方这么亲密，一看就不是第一次来，是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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