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肆

“路易斯是谁？”林婉问道。

“浮空城著名的科学家，冒险的时候把右腿摔断了，才隐退做了研究性学者，喜欢用活人来做仿生实验，几年前就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那种。”楚时翻动着别的本子，“听说他还精通腹语。”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林婉将黑本子合上。

“我前队友就是这个下场。”楚时的神情晦暗不明。

“抱歉。”林婉动作一僵。

“无妨，无知者无罪。”楚时找到了另一本日记，字迹稍微清晰一些，写日记的人估计也长大了一点。

“怎么了？”艾琳娜从隔壁卧室里走出来，依稀听到了“无罪”的字眼，于是走过来问：“怎么还上升至法律层面了。

“路易斯是谁？”林婉隐瞒了事实，为了蒙混过关，她只能再次问到。

“路易斯啊……”艾琳娜开始在房间里踱步，“我还在浮空城那会儿，他正是风光无限的时候。整天就是道我们探索者宿舍这里来挑衅，特欠揍。之后不是把腿给摔断了嘛，精神还出了问题。”她伸出手指点点林婉的额头，“你常听的‘疯子学者’就是他。”

林婉撇撇嘴：“我还以为是什么特别高深的人物呢，原来是那个喜欢蹲在墙角意淫蚂蚁的狗男人。”

“我现在信上层的那群老东西都是老顽固了，”楚时听着她们交谈，若有所思：“这些档案里都没有。”

“晓翼也了解一点。”艾琳娜扯着嗓子叫了一声，“wing那个恋蚁癖你还记得吧？”

“忘不了。”唐晓翼一面捣鼓着相框，一面走过来，“他还有异装癖。有一次我去找他理论关于燕子姐的药的时候，正好碰到他在套裙子，裙撑大概十三五米，还在投影《裁女佳人》。”

“天哪。”林婉惊异地叫到。

唐晓翼把相框递到楚时面前，同他说：“有点难拆，帮下忙。”楚时顺从的接过。

在他拆开的那一个瞬间，一张边沿泛黄的纸条飘飘悠悠地掉落出来。唐晓翼眼疾手快地将它接住，展开来看——

玛丽·安没有孩子，她将她的101的玩偶当作她的孩子，在她的遗书中，明确写着要将他们一同下葬。

“现在的影片变成了《死寂》。”艾琳娜按住林婉的肩膀，防止后者会跳起来。

然后林婉很大声地提了口气。

其余人：“……”

“别跟我说这个我进这个秘境之前刚看完这个片子现在还记忆犹新你现在让我唱我还唱的出来……”林婉惊恐地捂住嘴，却仍旧不断碎碎念着。

“Billy”艾琳娜来了兴趣，小声念出那个人偶的名字。

林婉缩到墙角里去了。

唐晓翼故作深沉地拍拍林婉的背，语重心长道：“我之前也经常被她这么逗。”

“不会吧，你不会还没习惯吧。”艾琳娜有些诧异。

“有人在意过天青冒险队吗？”楚时突然意识到。四人陷入了同频的沉默。

“相信他们。”艾琳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