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迈出了那一步。见奶奶与其他人聊天聊得正起劲儿。若清只能见缝插针,支支吾吾的低声道:“奶奶……”
奶奶不耐烦的摆手:“干什么呢?叫我干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奶奶瞥了一眼若清。
“我……奶奶,你能不能给我1块钱啊?”若清低头偷瞄了一眼奶奶。
奶奶的一听到钱,脸立马就拉了下来。
嘲讽着道:“我就说嘛,没事儿就不会来找我。要钱?怎么不问你妈要啊。别想,反正我是没有钱。”
旁边晚晴奶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阴阳怪气着对奶奶道:“哟,你没有钱。怎么可能?你退休能没有工资?这孩子好不容易才开口问你要一次钱。你这样子是干什么?你不是孩子的奶奶吗?如果我是她奶奶我一定会给。既然她叫你奶奶,无论怎么样你就必须给孩子钱。”
“我凭什么给她钱?!我就不给!”奶奶瞪大眼睛质问。
“就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怎么当奶奶的?”周围人议论纷纷,奶奶觉得脸上挂不住,于是灰溜溜的走了。只余若清呆在原地,若清鼻子酸酸的,泪水浸湿了眼眶。若清强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她不想被说矫情,更不想在别人面前丢人。
若清告别了周围人:“赵大娘,吴婶儿……我先走了。”
笑着告别了众人,转头泪水不争气的掉落。若清将泪水擦干,心里暗暗发誓不再对奶奶抱有希望,一定要独立,挣钱过上好生活,不让人瞧不起。
回忆结束,若清感觉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所追求的。
若清看着奶奶忙来忙去做饭,默默的坐在台阶上,朝天空看去。奶奶家院子里面有1棵大梧桐树,树叶落尽,只余光秃秃的树干了。从院子里向上望,有一种被囚禁的感觉。若清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笼中鸟,永远渴望着外面的世界。
潦草地吃过饭,若清准备好了去上学。上下学都是奶奶接的。这个状态持续了2天。奶奶忍受不了这种紧迫感。要准时送准时接。这大大影响了奶奶的生活。所以在第3天,奶奶提出让若清自己去上下学。
“你都这么大了,应该学会记路了。我们家离学校只有几千米远。你明明自己可以走回来,干嘛非要人接送?”奶奶缓缓道。
“我……那样太费时间了。我在路上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若清回应着。
“娇气,你就是娇气。我小时候总是自己走路去上学。怎么到你这儿里就这么难呢?”
若清撇嘴,心里也是十分无语。若清也不跟她争,于是默默的记下来了自己的行走路线,想着抄近道去学校。
田地一望无际,空无一人。若清为自己打气,边走边唱起歌谣来。一路上除了寂静就只剩下风的声音了,若清聆听风的声音,张开双臂,闭上眼睛,享受清风拂面带来的舒适。
风好像可以说话,它仿佛懂得若清的无奈与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