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上官浅依照云为衫给的图纸避开了巡逻的侍卫,来到医馆,一阵剑风袭来,她‘吓’得掉了手中的提灯,只见一把剑就在离她喉间不到三寸处。
宫远徵别动,你是谁。
上官浅上官浅。
宫远徵新娘?
上官浅嗯,新娘。
上官浅紧张地咽着口水,眼中似乎还因为害怕有些许水雾。
宫远徵你不该来这里。
上官浅知道。
宫远徵知道还敢来?
上官浅替我诊脉的周大夫,说我气带辛香,体质偏寒,我想是不是因着这个原因,我才得了个白玉令牌,我是想来找找有没有法子治治我这体寒。
宫远徵就这么想被执刃大人选中?
上官浅之前想,现在不想。
宫远徵那你是?
上官浅刚要开口说话,就见到一个身影走了过来。
祝莹(古)是谁?
宫远徵看了她一眼,便转身扶身后的人,上官浅这才看清楚,这不是之前跟在宫子羽身边的人吗,她思来想去,又将刚才的话咽了下去。你刚刚睡醒,看得有些不真切。
祝莹(古)这衣服,云姑娘吗?
上官浅(云为衫?)
上官浅莹姑娘,是我,上官浅。
祝莹(古)原来是上官姑娘,这么晚了,你来医馆干什么?
她又将刚才的说辞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你点头。
祝莹(古)原是如此,这旧尘山谷,身子不好的人确实待不得。
你默默吐槽,宫远徵拉着你要走。
宫远徵这么晚了,快去睡吧。
祝莹(古)可是...
你被拉走,回头看上官浅,只见她神色不明的看着你们,上官浅以为,宫远徵带你走后就不会回来,没想到...
宫远徵你刚才说之前想,是什么意思。
上官浅现在的执刃大人,宫子羽,根本不配做执刃。最有能力当执刃的人,应该是宫二少爷,宫尚角。
宫远徵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没有说话,随后旁边传出一道冰冷的声音。
宫尚角你很了解我吗?
上官浅......
——
宫尚角还没睡?
祝莹(古)角公子?你怎么来了?
宫尚角怎么,我不能来吗?
祝莹(古)没有...
宫尚角宫门口那些血,是你的。
祝莹(古)可能...吧?
你也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迷迷糊糊地要向前爬,磨得你膝盖都破了,然后就晕倒了,不过方才听其他人说,你吐的血沿着台阶可怕的很。
宫尚角这几年,从来没这么严重过,究竟是为什么...
他坐在你身边喃喃自语,你见状,拉起他的手。
祝莹(古)别担心了,尚角哥哥,我没事的。
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宫尚角深深叹了口气,紧缩的眉头依旧没放松,多久,没听到过这个称呼了...他想起了你们第一次见面,又想起这些年你的日益疏远。
——
六年前
“你在干什么?”年幼的宫尚角看到河边有一道陌生的身影,听到他的声音,那女孩被吓得颤抖了一下,随后转身,宫尚角觉得自己看到小兔子了,眼角微红,鼻尖也透出点点的粉色。为了让你们顺利进入宫家,训练你们的人特意一直用着最好的香膏,药品,调理你们的容颜和肌肤。
“你是谁?”他又问了一遍。“我...我叫祝莹,是今年刚到宫家的侍女。”“侍女?你是哪个宫的?为什么现在偷偷跑出来?”
宫尚角的问题太多,你一时不知道回答哪个。
“我还没有被分配...至于跑出来,今日是我的生辰,而且,宫门内并没有事交给我去做。”
“今天是你生日?”“嗯...我也不知道算不算,今天是我被买来的日子,就当做今天了。”
宫尚角转了转眼珠,随后捡了片叶子,三两下做出了个...不知道什么东西。
“这是...粽子?今天是端午?”“......这是只兔子。”
“啊...啊这...”你瞪大眼睛,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回答,看他穿的和下人不一样,如果得罪了他会不会没有好果纸吃?!
“算了,等会我再拿纸给你送过去,你记得来我那边拿。”
“好!我喜欢兔子!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宫尚角。”“尚角哥哥,如果明天分配职务,我一定去你那边,你是进了这里以后第一个对我好的人!”
“尚角哥哥,你喜欢兔子吗?”“嗯...喜欢的。”
只是第二天,他等你了,从白天到黑夜,也没有等到你来角宫,再次相见,你却已经成了宫子羽的贴身婢女。
——
宫尚角明天开始教你练功。
祝莹(古)(昏昏欲睡)啊?
宫尚角强身健体,你不是说你不怎么练功吗?
祝莹(古)......我可以拒绝吗?
宫尚角帮你掖被角,然后十分肯定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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