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的生活,添出了张起风这一变故以外,其他如旧。
晨练时,头顶上会多一个小鸡捉弄他的头发,是为了提醒张起灵给它煮米吃。
“她还没来,”摸着小鸡的边说着,“你说张起风去哪里了?”张起风已经一连好几天没有出现过了。
张起灵的记性一直不怎么好,有时盯着小骚出神时才能想起张起风的事情。
雪挥洒着,张起灵刚推开院门,就看见张起风倒在雪地里还咕咚咕咚往外冒出鲜血。
张起灵没有丝毫犹豫,快步将张起风扶起,用手指试探着她的鼻息,保不齐她搞出什么奇怪的东西。”
“张起风,醒醒。”
乌紫的嘴唇稍稍张开,勉强从嘴里撬开几个字,说:“李爱淑……快去救她。”
随后她的手便松垂下来,像是死了一样的安静。张起灵有些慌张,如果张起风死了,他与妈妈的联系就要切断了。
藏袍足以抵抗严寒,但眼下张起风受了伤这反倒成为了弊端。张起风虽然身材不算高大但张起灵还是个孩子,只好半拖着她往屋里回。
好不容易才将她侧躺放到了床上,张起灵便开始摆弄着如何脱下她厚重的衣服。
腹部左下处有划伤,后背有明显且狰狞的伤口,像是被野兽撕裂的架势。
东边的小屋里,放着张起灵自己存储的草药,训练经常会受伤所以他就备了许多以防万一。制作了些新鲜的草木灰,又熬制了些中药。
当草木灰按在伤口上的瞬间,张起风就疼的开始嚎叫虽然很可怜但是这样会招引来其他人。
“别叫,”张起灵捂住她的嘴。
她果然没有在叫,张起灵开始仔细地为她的伤口消毒,“疼……,”张起风微微呻吟着,张起灵说:“忍着。”
处理完伤口之后张起灵就守在她旁边,等她醒来给他一个交代。
晚上,张起灵扒开张起风的嘴准备让她喝药。
中药的苦涩刺激了张起风的味蕾下意识的避开,“白玛……疼,白玛,你的手指怎么变长了?”看样子,这傻子神志不清了。
张起灵皱眉看着她摆弄自己的手指,继续把药递到张起风口边。张起风抽泣的哼哼唧唧,委屈的样子,张起灵又回想起为数不多的见面,张起风与现在截然不同的样子。
“唔,白玛。糖,我想吃……”
张起风就这样,抱着一个七岁的孩子要糖。
“不行,药会失效。”他一丝不苟的说。
张起灵还是硬生生的将药灌了下去了,她又昏昏沉沉的瘫软在床上,张起灵不放心的检查了她的伤口,没什么大碍。
半夜的时候,张起风还是在梦里念叨着那个名字,李爱淑。
张起灵研习了一会功课,明天先生还要抽查洋文背诵,这实在不好学。直到后半夜才去睡觉但外人在这他没发安心睡觉,张起灵只是闭目养神。
第二天,张起灵没有看见张起风,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
回过头,张起风站在他身后,眼神凝重的看着他。
“李爱淑,她有秘密,她可以救白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