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吗,在失去一切的绝望。“我会一辈子守着白玛,白玛还有白玛的孩子,旺姆觉姆,上师一起。”
一定会幸福的,对吧?
妈妈死了,老天爷给了她白玛,赐给了这座庙宇以及里面善良忠厚的人,这都是张起风的天使。
她记不得事情,却记得给白玛摘格桑花每日向上师道早安,帮旺姆整理寺庙,尽管她总是搞砸,但是没有人会真的责怪她。
偶然惦念起的妈妈,才让张起风黯然伤神,在梦里时常有几个画面不多但是温馨,母亲和白玛一样,都是温柔贤淑的女人她们都是伟大的母亲。
风打乱了张起风的思绪,重新涌回了过去的记忆。
那时,她还和白玛在寺庙里,她一天到晚和猴子似的爬上庙看格桑花,白玛日日行医,小日子不要过得太好。
这个无赖每天抱着白玛的睡觉,直到白玛逐渐显怀时才留恋不舍的被旺姆拽走。
眼神幽怨的望着白玛的房间,“从小就开始争宠,哼,”旺姆白了她一眼丢了个枕头让她乖乖睡觉。
然而这个神经病是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罢休的,半夜旺姆觉得自己身边多了一团火炉就算天气很冷,还是能感受到热,她疑惑的拉开被子……
张起风正靠着她呼呼大睡,缩成一团活像一个人形火炉。
旺姆叹了口气,挪过身子张起风像是有感应一样又贴了过去。她无奈的把手臂向张起风一伸,张起风果然抓住了她的手。
第二天,张起风看见旺姆的黑眼圈,还贱兮兮的对她说:“是不是人老了啊?”旺姆没有闲工夫计较她,就去庙里照常做事了。
“喇叭庙后有格桑花。”
来来往往的香客里流传着这么一种说法,张起风对此早有耳闻,但是碍于白玛即将生产她就打算在孩子生下来之后再去寻找。
别看她一天到晚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暗地里比狗都深情。
也许你身边也有人这样,爱不自知是人类的普通缺陷。
旺姆对张起风的执着是有目共睹的,单凭她每天坚持不懈的上庙就为那一朵格桑花的毅力。
上师说:“小风,知道那件事了?”他凝视着张起风东奔西跑的样子像是在为什么准备,连被跌破的膝盖的无暇顾及。
叹了口气,旺姆接着回答道:“不,自从白玛躲进了庙以后,就从未见过康巴部落的人了,至少我没看见。小风这个臭丫头……可能是得到了消息吧。”
但是张起风,她是很惧怕疼的。在谁面前她都不会忍着。
天边正上演着日照金山的戏,在白雪的世界成为了鹤立鸡群的存在,山间的一抹黑颇有故事就像未知的终极,两座山大致无二就像人类中的双胞胎。
“格桑花。”“嗯,那孩子就想摘格桑花啊。”旺姆拿起笔又写了几行经文,说:“希望她能找到一点自己的秘密,”上师点点头,沉吟了几句不知意味的话。
“真正的格桑花开在人们心里,它从来没有定义。”
他拿着佛珠似的东西,“格桑花,是神明留给藏族人民的礼物。”而张起风是将白玛视为自己的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