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救你,但不是无偿的,因为我也很穷。”白柳诚实地说道,“你需要和我做一场交易,作为报酬,我会给你打赏积分救你出来,但相应的,你也需要给我一些东西。”
“可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求你救我!!”木柯大哭着,他伸手去触碰并不存在的神明,“你是神吗?还是系统?你在哪里?!你想要我给你什么!!钱吗?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我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呜呜呜……不要放弃我,我想活下去!!”
“我不是神,客观上来讲,我对你应该不是什么好的存在。”白柳很理智地评价自己。
他虽然对这个小少爷没有什么特别极端的恶意,只是普通程度的讨厌罢了,但他对一个人很普通的讨厌就已经挺可怕的了,白柳实事求是地觉得,“我对你来说,应该算是魔鬼一类的存在。”
“魔鬼的话……那你是想要我的灵魂吗?”木柯瑟缩了一下,他眼睛空茫了一下,下一秒就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亮,“只要你救我,我愿意把我的灵魂供奉给你。”
白柳嘴边的的话语打住了,他略显诧异地挑眉,突然被木柯提出的全新议案吸引了。他的确需要,但同时白柳也需要一个实验对象,实验他那个奇异的技能的具体作用,而的解释的其中一项就是可以交易灵魂……
“成交。”
作者…
在那一刻,木柯以为自己拥抱的是一个他走投无路不得不依靠的魔鬼,但很久之后,木柯才知道,他拥抱住的原来是伪装成魔鬼的神明。
他对白柳献出信仰和灵魂,白柳赐予他心脏和新生。
作者…
这个世界里的每一个人,就像是手下的棋子或者积木,宛如神明般的随意玩弄摆弄着他们的人生,就像是在进行一场有趣的游戏。
多么狡猾又残忍的。
作者…
牧四诚冷面看着车门外等候着的焦黑尸体,或者说乘客们,他心浮气躁地啧了一声,把他头上戴的那个猴子耳机往下一压,牧四诚整张脸就变成了像个猴子一样,眼中冒出刺目的红光,獠牙从嘴唇边冒出,双手变成了细长紧实的黑色猴爪,指甲尖利无比,脖子上还能看到淡黄色的粗硬毛发从牧四诚的领口冒出来,一根黑白相间尾巴从裤子里探出卷成一个问号形状。
白柳反身站在车上,脚踝被杜三鹦用卡丁车上的安全带绑着,防止被甩下去。
他从自己的腰间缓缓抽出了一根雪白的骨鞭,抖动手腕轻轻使用适应了一下,目光专注地看着牧四诚,白柳做事情的时候注意力一向非常集中,但在他需要集中注意力的时候,这种集中可以到达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
杜三鹦在白柳下沉身体开始盯着牧四诚之后,几乎听不到白柳的呼吸声,整个人都沉浸在了一种近似于物体的不动状态里。
聚精会神和全神贯注这种简单从成语都不足以形容白柳的专注,杜三鹦怔怔地看着瞳孔缓慢收缩,以及近一分钟没有眨眼的白柳,杜三鹦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车上站着的不是一个人类。
而是一台正在校准攻击对象的精密武器。
作者…
“牧四诚。”白柳忽然出声了,他眼睛呈现一种无机质的冷光,语气淡然无波,“你是我手中最有用的牌,你太有价值了,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会活下来。”
“所以不要犹豫,做你该做的事情,剩下的交给我。”
牧四诚隔着浓烈的硝烟,和飞舞的火星和尸体和白柳对视了这一眼,整个车厢都陷入了无法扑灭的火焰中,凄厉翻滚的哀嚎充斥在他们耳边,黑色的尸体在火浪火海里露出狰狞地伸出四肢。
他们好像身处必死无疑的焦尸烈火战场中央,而白柳这一句话仿佛贪婪残忍的主将蛊惑士兵为他冲锋陷阵,为他赢取更多利益。
但离奇的是,牧四诚居然真的荒唐地被鼓舞了。
他在那一瞬间看到倒映在白柳无波无澜眼睛里的自己和跳跃的火舌,牧四诚居然真的觉得白柳不会让自己死。
“啧。”牧四诚转身忽然一笑,他深吸一口气平复鼓噪的心跳声,“如果我死了,白柳,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作者…
白柳站在一辆粉红色的跑跑卡丁车,或者说碰碰车的车头,单手执骨鞭,热风灌入白柳有些宽大的白衬衫,吹得衬衫猎猎作响鼓胀起来,从领口里溢出来的风拂开白柳额前的发丝,露出白柳专注到不可思议的眼神。
他一个抖腕鞭子腾空而起,分毫不差打在了要抓在牧四诚的一个的手背上,发出“啪”一声清脆的响声。
抽完这一鞭子,白柳被鱼骨这个高等级道具耗空体力条,他一个喘息脚一软半跪在了车盖上,脸色惨白,汗液湿透了他的衬衫。
那个被白柳抽打的乘客喉咙里发出疼痛的呜吼声,靠着一根烧焦的神经固定在眼眶里的眼珠子晃动着一转,立马转身四脚朝地飞快地朝着白柳跑过来了。
白柳仰头喝完一瓶体力补充剂,眼神平静又是反手一鞭抽在了另一个正准备袭击牧四诚的上,他嗓音嘶哑:“第二个,还有三个。”
一鞭又一鞭,白柳大多数时候是嘴里喊着一瓶体力补充剂在用眼角余光在瞄准乘客抽鞭子,体力的迅速抽空又补充让白柳的状态下降得肉眼可见。
他一张脸雪白,浑身都在出冷汗,握着鞭子的手腕抖得非常厉害,人在车上几乎立不住,只能靠着那根绑在他脚踝上的安全带勉强固定在车上。
就这种宛如绝症病人的虚弱状态,白柳居然还是鞭无虚发,每一鞭都恰好打在了准备袭击牧四诚的手背上。
而且白柳好像是为了保持判定,他几乎每一鞭抽打的位置都是相同的。
作者哎呀,我推太强了!
牧四诚早有所觉地一个翻身打滚躲开刘怀的背刺,他利落站起用手肘擦了一下从眉尾滴下来的血滴,是刚刚躲避的时候被刘怀的袖中剑伤到的,牧四诚冷笑一声:“刘怀,你以为我还会那么放心地把后背交给你吗?不可能的。”
“这是自然。”刘怀的笑容很复杂,有着一点哀伤和一点狠戾,他笑起来,“四哥,虽然我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和最好的组合,,我们无所不能,无往不利,我们什么都能偷盗,什么都能暗杀,这当然包括对对方,不是吗?”
“我们都是为了自己,四哥。”刘怀终于彻底沉下了脸色,他举起袖中剑,“你为了自己偷过我的东西,而我为了自己暗杀你,大家都是自私自利的人罢了。”
作者…
刘怀握住袖剑的手不受控制地一下一下地刺入白柳的胸膛,他刺入到后来几乎整个人都在抖了,刘怀用无法理解,又极度震撼恍惚地眼神看着嘴角溢血的白柳:“为什么要为了牧四诚,做到这个地步……”
白柳不在意地擦去嘴角的血,他淡淡地扫了刘怀一眼:“我答应了他,我一定会救他。”
“这是我和他的交易和合作,而遵守交易是我作为一个流浪者的基本道德。”
作者…
白柳很诚实地说:“我并不确认他能撑下来。”
“但竟然他答应了我,那我先假设他可以做到。”白柳很平静地说道,“就和你当初的计划一样,你说你不确定能不能在精神值只有10的情况下保持清醒,那我先假设你可以保持。”
牧四诚顿了一下:“要是杜三鹦没撑住呢?”
白柳语气平静:“那还有你和我。”
作者…
李狗背着刘果果,用手肘撑着地面,最终一步一步艰难地爬到了水库,他艰难地喘着气,刘果果贴在他的背上,血和他的血混在一起,黑色的长发在他颈部打折卷,李狗理智上知道这是一个炸弹,但现在这个炸弹就是刘果果,被他杀死,砍死,强。奸过的刘果果。
她好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在李狗的肩背上唱着只有一个人能听到的歌:
“也许我没有天分,但我有梦的天真,我将会去证明用我的一生,也许我手脚比较笨,但我愿意不停探寻……”
“就算鲜血洒满了怀抱,继续跑,我也会带着赤子的骄傲。”
刘果果是一个美丽的,漂亮的,努力的,懂事的,爱吃猪肉的十七岁女孩,她马上要高考了,她要去一所很好的师范学校做老师,她爱唱《追梦赤子心》,笑起来的时候撩一下自己耳边的长发,这个世界上原本没有什么能打到她,就算她被强、奸了了,她或许会哭鼻子,会难过,会歇斯底里地大骂或者蜷缩在自己的房屋里。
但一切原本都还有可以重来的机会,这又不是她的错,她不必为了这种事情一辈子不好过。
她原本有机会把这个事情变成一个疤痕。
但也只是原本。
李狗闭了闭眼睛,他留下浑浊的眼泪,哽咽着张开了嘴,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他给了自己两个耳光,抱着背后的刘果果,或者说是炸弹沉入了水库,他在水里张大嘴无声痛哭着,无数的气泡上涌:
“我真的错了,果果,叔叔错了。”
“砰”的一声,炸弹爆炸了。
李狗在水库边被炸成了无数细小的骨头和碎末,就像是刘果果那样。
水库缓缓地崩塌,水从缺口里涌出。
女孩子清脆的笑声在水库边上似有若无地响起,好似冷冷嘲笑,但很快这笑又消失不见,毫无痕迹。
作者额…先解释一下,这个所谓的李狗是一个很恶心的人,不要因为这一小段误解了。
镜中的白柳的倒影碎成无数个碎片,列车呼啸而过,拉扯出绵长震动的鸣叫声,落在地上的镜片震动着拼凑成了一个破碎的镜子。
镜子里面出现一个全身赤裸的男性,苍白阴郁又浓稠绮丽的脸,完美无瑕的躯体和肌肉线条,它的脸上粘着细碎的镜片,好似碎钻一般点缀在他眼下和赤、裸完美的身体上。
它纤长卷曲的发丝垂落到他的腰间,是和水银一样漂亮的亮银色,这一切呈现在碎裂的镜面内,就像是一副价值连城的艺术画像。
它好似被吵醒了一般,缓缓睁开了有着纤长睫毛的双眼,瞳孔就像是流动的镜面般,毫无感情地倒映着这烈火焚烧毁天灭地的爆炸场景。
作者塔塔!
好奇怪。
又好温热。
下次见,白柳把他这个怪物的最终总和,当成是什么东西呢?如果白柳知道自己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还可以若无其事地说出这种话吗?
“下次见,白柳。”塔维尔对着白柳消失的地方,自言自语着,他闭上了眼睛。
一瞬间,镜子彻底碎裂,列车陷入剧烈的爆炸火焰中,人群发生凄厉的惨叫声,而带来灾厄的怪物并没有被打扰,它阖上双眸,沉睡于被人轻吻过的寒冷碎镜片中,等待下一次相见。
它从唇上有不属于它的余温。
作者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但是后来盗贼偷了刺客的刀,刺客用刀断了盗贼的手,那个操纵一切的,曾经不可逾越的傀儡师,居然就那么轻易地在一个新人的手中,被白柳毫无波澜地处死了。
作者…
牧四诚不会想到,当初白柳随口一说的这么一个带点滑稽的组合名字,会在未来横扫整个游戏,成为无数玩家闻风丧胆的梦魇组合,只要听到那声尖利刺耳的猴子笑,见到那个白衬衫西装裤的微笑年轻人,这场游戏的胜利就已经被奠定了。
金钱和桂冠在永眠于恐惧的游戏里,永远属于流浪者与猴。
而他们的胜利即将拉开序幕。
作者是戴着猴子耳机的大学生,不是戴着耳机的猴😚
数据排名第一单人玩家图片的是一个被刘海遮住了眼睛的侧脸男人照片。
这人嘴唇苍白,下颌骨瘦削,冷□□瘦的手腕上挽了一只黑色的长鞭,鞭尾被握在手里,侧脸微微上扬,眼尾纤长,似乎在斜视,给人一种非常凌厉冷淡的气质,这玩家的图片还很糊,但就算以白柳这种对人类美感没有正常感知的眼光来看,这家伙也长得非常优越,是一种可以用美术标准来衡量的优越。
非常完美的骨骼建模,让白柳想到了塔维尔,但这人比塔维尔的长相要冷峻得多,如果说塔维尔是月光那种泛着荧色的惑人长相,这位黑桃就像是一柄没有刀鞘的刀,好似多看两眼都会被刮眼睛的锋利外表,就算是这种高糊的照片下,也透着一股凌然的杀气和高高在上的漠然。
作者嘿嘿黑桃😍
第二位是白柳早有耳闻的一位老熟人——海报中是一个雪肤黑卷发的美艳旗袍女郎,半长卷发,杏眼红唇,右眼下有一颗红桃的图标,穿艳红色的单边开叉旗袍和缎面黑色高跟鞋,一只脚翘着二郎腿,露出黑色丝袜,手上正在洗一副扑克牌,表情似笑非笑又十分慵懒,看着非常勾人,只是一眼就有种勾魂夺魄的艳香,扑面而来的欲气。
作者严重怀疑壶鱼辣椒改过红桃的设定,“雪肤黑卷发”,这个“黑”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