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荣还是放走了白鸟···
白鸟一脸憔悴,他拉上了口罩以掩盖苍白的面颊,走到了xx医院。
樱花在ICU里,她盯着白枭久久的出神,手里握着被体温捂热的手机。白枭均匀的呼吸着,他像做了一场沉长的梦,梦里是一片银白之地,他握着一枚铜钱,看见清澈的水,水底是承载着无数人愿望的铜钱,但是没有人投中缸内的雕花小碗,那里是神明祷告的地方,在哪里,神明会更容易发现并成全你的愿望。白枭握着那枚小小的铜钱,许下了一个简单却难以完成的愿望——可不可以不要死。
白枭突然痉挛,樱花的手机摔在地上,花了屏。
白鸟刚刚走到病房门口,就有医生和护士着急忙慌的拥进了病房。
······
白枭脱离生命危险了以后,白鸟坐在白枭床边,握着他的手腕,感受着脉搏微弱的跳动。
我们都还活着,真是,一件很值得庆幸的事······没有任何人死去,没有所谓的离开。
一群白色的鸟儿,撕裂寂静的天穹,翅膀交叠的声音传入耳畔。
过去已经死了,未来还未知。
我们早就死过很多回了。不是吗···
白鸟感觉眼眶发酸,他抓着白枭的手,紧紧的扣着。
樱花麻木的坐在凳子上,手机已经不那么重要,只是,末日确实来了。
白鸟阖上眼,泪水打湿面颊,他声音沙哑。
#白鸟 我们都错了···他本无罪,是我啊···
樱花睁大了眼,她知道,白鸟开玩笑归开玩笑,这真的不是笑话了。
法律要是有用,怎么会有罪犯···
·······
白枭出国那几年,白鸟并没有很注重学业,不是不想,是没有机会。
他的肺癌,是归于一场实验。
一个,不得揭开的实验。
······
白鸟被学校的工作人员拖走,白鸟挺痛恨他的长发的。
白鸟从未听闻这所市里的985会有地下室····
他记不清了,只记得有呼吸机供他吸氧,无数管子连接着他身上的五脏六腑······很疼,但是他没有哭。
两年后,这场实验结束,以失败告终。
白鸟被放了出来,他记不得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只记得工作人员对他说了一句。
神秘人物很抱歉,实验失败了,你的肺组织被癌细胞入侵,不要去医院检查,我警告过你了,你如果去了,你的弟弟······你应该清楚怎么做,去找一个叫禁长的人,她会给你续命的药。
白鸟担心白枭会有什么意外,听信了。
这至始至终都是一场骗局。
······
Fed固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他们也是那個大学的分支。
目标分散就不容易被发现了不是吗?
其实端侧就在其中,那个大学人才倍出,远近闻名,是不会有人相信他们会做那种事了,Fed如此厚颜,是因为它会被发现,但法律无法束缚它——找不到任何的证据。
整个市区断电对他们来说不是难事,黑入系统也是轻车熟路了。
它们做事的效率与完美性是极端的。
这样无非是把他们所有人都逼入绝境。
它给了他们重生的机会,也可以将他们推入深渊。
······
白鸟知道自己早晚都会死,所有人的生死都掌握在它手中,那不妨造反···
这个想法在白鸟的脑海里挥散不去,可他又不知道从何做起。
白鸟思衬了很久,在晚风穿檐时仿佛觉悟。
——先罢工。
白鸟从Fe里走出,他辞职了。
理由很简单:我爱我弟弟,我要照顾他。
#虚荣 你完全可以请假······
#白鸟 万一哪一天我们都死了呢?跟您脱不了干系对吧。
虚荣愣了一下。
#白鸟 倒不如让我们自生自灭,不妨碍您的伟大事业。
这的确是一个诱人的条件。
#虚荣 行,虽然我听不懂白先生您在说什么,但是既然你执意要走,我也不阻拦了。
没那么简单的,白鸟心知肚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