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荣找到平菇。
他拍拍平菇的肩,指尖还捻着一朵红玫瑰。
虚荣嫉妒吗?
平菇关你什么事?
平菇拍开虚荣的手,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对方。
虚荣仍是笑着,红玫瑰的尖刺戳破他的指尖,细小的血珠渗了出来。
虚荣看着他们相拥的样子,好受吗?
平菇啧,你说够了没有?!
虚荣一遍又一遍的拨动平菇的逆鳞,平菇遇到这种事总是会不知所措。
虚荣你可以考虑你的下一句话该是什么,这么对上司说话,真的不礼貌哦。
虚荣捏着平菇的下巴,笑容逐渐消融。
虚荣我可以满足你的所有,你可以拆散他们,践踏他们其中任意一方。
虚荣没准哪天我心情好了,就都结束了呢?
虚荣的眸中生出了一丝暴戾之色,平菇冷眼相看。
须臾间,虚荣莞尔。
虚荣我们都逃不掉的,平菇,你何乐而不为?
虚荣放开平菇,平菇抬手将脸上的血渍抹掉,手机还在裤兜里亮着屏,上面是与卡卡的聊天界面。
卡卡:哥,我给你说,我女朋友可爱极了!
卡卡:她也会做你爱吃的曲奇哦!做得比我还好呢。
卡卡:哈哈!她说要给做你吃呢!
每一句,每一字,甚至连标点都让平菇觉得刺痛。
他没回,卡卡也不在意了,因为他知道,连他都知道自己是神经病。
卡卡只是找到了倾诉窗口,他也不贪心,非要索取回答。
红玫瑰的花瓣被虚荣一片一片捻下来,然后被他践踏在脚下。
虚荣你想要的,你不想要的、厌弃的,都在这里,我都会给你。
何乐而不为呢?我的新傀儡···
······
白枭坐在沙发里,白鸟背对着白枭,拿着水杯,将最苦的药独自吞下。
这是一个除了他和另一个人绝对的秘密。
白鸟却是笑着的。
早在未果前下了决心,制定了最美好的计划,但就是要在明天缺失掉最重要的部分。
不甘吗?也没办法啊。
白枭哥哥?
白鸟咽下最后一颗药,回头看了一眼白枭。
白枭你在做什么?
白鸟哦哦,有点渴,我刚刚喝水。
白枭望着白鸟有点出神,呆愣的样子倒是被白鸟一览无余。
白鸟累的话可以先休息一下。
白枭···嗯?
白鸟蹙眉走了过去,用手背抵着他的额头探了探。
白鸟怎么你现在也跟林黛玉附体似的,居然有点发烧。
白枭啊?
白枭有一瞬间的恍惚,也有隐隐的不安。
白鸟给白枭冲了药,待白枭慢吞吞的喝完后,又被白鸟扶到了卧室。
白鸟正欲离开,却被白枭叫住了。
白枭哥···哥哥!
白鸟投去目光,却见白枭瞳孔中的不安与恐慌。
白鸟啊?怎么了。
白枭哥哥是不是瞒着我,不告诉我。
白鸟什么?
白鸟坐到白枭身边,白枭抓着凌乱的头发,碎发遮住他的眼,他看着白鸟,瞳孔中倒影着白鸟的身影。
白枭哽咽着,白鸟抱住他,拍着他的脊背。
白鸟哥哥为什么要瞒着你事情呢?你是唯一爱我和唯一我爱的人了。
你贯穿了我的一生,因为我也不知道哪一天我就不在了呢?
房产证上写着你的名字,手机里收藏的电话是你的,相册里唯一的相薄都是你的张片,手机壁纸是我们的合照······
也许你已经忘了,你也曾跟我说你喜欢音乐,你喜欢涂鸦,我满足了你。
整个房子,都是按照你的喜好来装修的,你一直没发现吗?
真正属于我的,只是那间小小的书房罢了······
其实这并不为什么,只是当你回到祖国,能找到容纳你的地方,能回忆起我们的曾经就好。
仅此而已。
白枭哭泣着,他也不知道因为所以,只是神经促使着眼泪不断淹没他的眸。
也许···这就是最后一次在他怀里哭泣了呢?
美好总是短暂,没有为什么,危机都潜伏在四周,说不定哪一天就要吞吃所有。
······
平菇站在虚荣身后。
他比任何人都想杀死虚荣。
虚荣当然明白,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不过他也很高兴,因为又多了个可怜包。
【过得最痛苦的国庆,水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