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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子隔着窗口对榻上的人,叹息一口,说道。
串子叫花子,晚晚姐可是花了一夜救你,你可要活下去啊。
涂山璟听到这话,绑着绷带的手微微颤抖。
救救系统叮咚——涂山璟爱意值加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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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平静的过了几日。
涂山璟身上的绷带也陆陆续续的拆开。
解开绷带后,他的身体依旧是瘦骨嶙峋,骨瘦如柴。
云晚看着涂山璟脏污的发丝,皱了皱眉。
云晚串子,准备热水、帕子、水盆、木桶。
串子晚晚姐,你这是要给他洗头啊?
云晚对呀,怎么了?
串子你等会儿还要去看病人呢,这种出活还是由我来干吧。
云晚朝串子笑了笑。
云晚你那粗重的手脚,我怕你把我好不容易清理好的伤口又给弄坏了,浪费我一夜辛苦,串子你换水就行。
串子行。
热水很快就准备好了。
云晚坐在榻头,脚下放了个空盆,她把涂山璟的头抱起,放在膝头,开始为他洗头。
云晚的手势格外轻缓,把皂荚在手里搓出泡沫,一点点揉着涂山璟的头发,揉透后,用水瓢舀了温水,顺着发丝,小心地冲洗,待把污泥血渍全部洗掉。
她拿着剪刀,把那些毛躁又不好的头发全部剪掉。
云晚看到他耳朵上也有很多污垢,于是就用手搓了搓他的耳朵。
耳朵像是涂山璟的敏感部位似的,云晚感受到,在搓他耳朵的时候,他的身体都紧绷着。
云晚向他解释道。
云晚你别担心,我只是看你耳朵上有很多泥土,所以想帮你搓掉罢了。
涂山璟点点头,可耳朵却在不经意之间红了一点。
救救系统叮咚——涂山璟爱意值加10%,共40%。
云晚(心中):原来狐狸的敏感部位在耳朵呀…
因为头发太过于脏乱,云晚洗了很久。
在洗的过程中,她柔软白皙的手都略有略无的擦过涂山璟的耳廓。
一整趟下来,涂山璟的耳朵就已经红了个透。
终于洗完了,云晚换了好几块帕子,才擦干他的头发,怕梳子会扯得他伤口疼,云晚叉开五个指头,当作大梳,把头发略微理顺,让串子拿了干净枕头,把他的头放回榻上。
天色已经渐渐变得漆黑。
云晚头发已经洗干净了,你应该不会那么难受的,快睡吧。
云晚正准备离开,涂山璟却拉着她的手,他力气不大,只是微微触碰到了。
云晚怎么了?
涂山璟紧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手也不由自主的慢慢放下来。
云晚算了,反正我到哪不是睡,今天我就陪着你吧。
涂山璟听到这话,眼眸微微发亮。
云晚留到了涂山璟的房间,在他旁边趴着睡着了。
听着云晚渐渐均匀的呼吸声,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涂山璟的眼神动容。
已经好久没有人能陪在他的身边了…
冰冷的地牢,残酷的器具…都在摧残着他活下去的希望。
他好久好久都没有感受到这样的安全感和温暖了…
涂山璟的心里涌上一股暖流。
他也慢慢的阖上了眼,嘴角挂着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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