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的身份问题彻底得到澄清,往后恐怕再也不会有人在诟病这一点,这一步棋雾姬倒是走的极妙,借宫尚角的手彻底澄清了谣言,往后若是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大家也都不会相信了。
宫尚角哪怕看透却也陪着他们演完了这场戏,名正言顺,宫子羽是清白的,那他在众人的眼中也必须是清白的,他们不是敌人,宫尚角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宫门,若是宫子羽也真的能够承担起保护宫门的重任,他受些委屈也不算什么。
他要宫门的执刃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里,而宫宫门执刃也确实应该如此。
……
宫远徵看到云为衫配制寒毒,起了疑心,拦住了她,眼神中满是猜疑,这点小毒他倒是不怕,自己在这方面是天才中的天才,他自负没有任何一种毒药能够毒得倒他。
可是,哪怕有一丁点儿可能,他就绝对不会允许云为衫从他这里获得伤害自己在意的人的机会,正当他想要动手的时候,李元君过来了,她迈过门槛,
“远徵,不要伤害云姑娘。”
宫远徵心中虽有疑虑,但还是放弃了动作,他没有问为什么,元君这样做总有自己的道理。
“云姑娘,我送你回去吧。”
云为衫勉强的笑了笑,她心中越发不安,明明是一名刺客,不该有心,却仍然为宫子羽一片赤诚所感动,不知不觉在心上开花。
在进入宫门之前,她觉得自己完成这个任务之后就可以手下一切投奔公主,云雀死了,她了无牵挂获得自由后总得做些什么,于是,公主成了她最佳的选择,在那里她可以发挥自己最大的才能,她可以有选择,可以慢慢的寻找自己想要什么,她相信,公主会给她这样的机会的。
因为她是她,所以这几乎不需要怀疑。
可是现在,她竟然隐约有些不想离开宫门了。
她不想伤害宫子羽,也不愿意面对公主。
“云姑娘?”
“额……昨日忧思,所以有些犯迷糊了。我们走吧,花容姑娘……”
时间只过了一瞬,云为衫却觉得过了好久。
“要紧吗?”
李元君神情关切,不似作假。
“不然让远徵给你看看,要是落了病根,可就不好了。”
迎上李元君忧心忡忡的眼神,云为衫摇了摇头,宫远徵冷笑,“我看她之前精神挺好的,一点也不像有病的样子。”他端起药碗挑了挑眉,“说起来熬药也不见喝,不然云姑娘你喝了它如何?”他将要怼到云为衫面前,笑的挑衅又张狂,几乎好像我怀疑你几个字写在脸上。
云为衫怯怯的后退,这部小动作几乎要隐到李元君身后了,李元君接过了宫远徵手中的碗,轻轻的放到鼻尖闻了闻,慢慢的笑开,她轻撇了一眼云为衫,将药递还给她,
“远徵,云姑娘是个聪明人,绝不会做出什么逾矩的行为。”
“宫二先生服用了你做的百草萃,你不必这样担心。”
宫远徵垂眸,极快的看了一眼云为衫欲言又止,
李元君回头,“云姑娘先回去吧,我想外面的人也该等急了。”
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门外,一抹黑色的高大身影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像是随时要冲进来。
“那位真是看中云姑娘,才短短几日,分离片刻便迫不及待的追来,看来是真真切切的将云姑娘放在心上,如此我也不好打扰。”
“看来我明日定要好好定要向云姑娘讨教。”
云为衫听到宫子羽在外面等自己,心中有些感动,她抬头看了一眼李元君的神色,看不出来是什么,又觉得不安,总觉得对方察觉到了什么。
“花容姑娘到访,我随时欢迎。”
说完以后便惴惴不安的离开了,对宫子羽眼神,心中有柔软,便有了软肋。
……
“你才不用向她学习。”
宫远徵抿嘴,不敢看她,有些不好意思。
“客套而已。”她看了一眼剩下的药渣,“寒毒?并不高明。”
“要是她真打算用毒,你应该高兴才对,既对你们无效,又可以抓个现行,何苦现在为难?”
宫远徵皱着眉,“我当然知道这些毒对我们不起作用。”
他极快的看了一眼李元君
“但我担心你。”
“我百毒不侵,有什么好担心的。”
李元君笑容略微有些僵硬,她垂下眼眸,将情绪全部压在眼底。
“哪怕你可以自我疗愈,可是寒毒对于女子而言是极为阴损的,相对男子,你们本来属阴,寒气太重,容易郁结于心,虽说你百毒不侵,可就像你说的落下隐疾便终身难以疗愈……”
宫远徵越说越是担忧,语气渐渐急了起来。
“不用担心。”
她打断,“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宫远徵无言,他轻声呢喃。
“可我……也想保护你。”
哪怕你并不需要……
“嗯。”她说,“我也会好好保护你的。”
随意,不庄重,好像是哄小孩一般,但是…李元君从不戏言。
但宫远徵并不知道……他并不将这句话放在心上。
大约他也明白公主为守护每一个臣民,所以他只是芸芸众生。
不算誓言的誓言,公主其实真的是为了保护宫门而来的。
简单来说,她是为了丧尸而来。
她真的对每一个普通人都怀有最大的善意,她很悲悯,神性居多。
为什么不谋权篡位?
嗯……后面会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