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宫尚且还浸泡在雾气中,天光破晓,第一缕阳光驱散少许薄雾,上官浅朦朦胧胧的醒来,打开房门,见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在专心致志的舞剑,速度之快,几乎看不清动作,她愣了片刻,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几乎以为自己是看错了。
舞剑察觉到来人,停下了动作,她向着上官浅走来,手握着剑柄,头发扎成一个简单的马尾,飒爽极了。
上官浅习惯性的扯出一个笑容,她眨了眨眼睛,“原来花容姐姐是会武功的。”
“这没什么,你不也会吗?”
上官浅心中想到,
普通人再怎么练习也不可能到达刚才对方的那个程度。
“勉强能够防身而已,不像姐姐如此厉害。”
李元君闻言还没有做回答,一个略带着挑衅的声音从不远处传过来。
“那是!阿容自然是最优秀的,你怎么能和她比?”
哪怕未见其人,也知道是谁了。
宫远徵从转角处走出,也不知道他在暗处看的久,李元君朝他笑了笑,宫远徵也回之一笑,眼睛弯弯的看上去很是愉悦。
上官浅只觉得呼吸一窒,她在心中吐槽到底是兄弟连眼光都一致,这个想法只在她的心中划过一瞬,但却让她对宫尚角兴趣失去了一大半。
一想到宫远徵这般幼稚的样子,再联想到宫尚角身上就很难直视他一派威严的样子。
“我来接你们去吃早膳,怕你们不认得路走错地方。”
这种事情要下人来就好了,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借口。
“辛苦了。”李元君点了点头,脸色因为运动而变得微微发红,额头上沁出了汗珠,看上去像是沾了露珠的水蜜桃。“出了薄汗,我去换件衣服,你且先等等。”
宫远徵下意识想要替李元君擦掉头上的汗,李元君后退了一步,手和额头错开,他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射出一片阴影,但嘴上还是说,“好,我等你。”
上官浅幸灾乐祸,幼稚鬼活该你被拒绝,只是在宫远徵一个刀眼飞过来的时候又装作一片无辜的样子,宫远徵没有错过上官浅偷笑的模样,心中咬了咬牙,想起哥曾经说过的话,狮子要在万无一失的时候出手,又将这笔账记下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会有上官浅狐狸的尾巴露出来的。
而他不知道的是没有那个机会了……
李元君换了一身嫩黄色的衣裙,肤白似雪,唇如点绛,本就是不可方物的艳,嫩黄色却融合了那种强烈的冲击感反而让她更加柔和,就连眉眼也添了几分温婉,她简单的梳了一个发髻,头发半披半挽,端庄中不失优雅。
宫远徵眼前一亮,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薄红染上白玉似的脸颊。
上官浅嘴角抽搐了一下,李元君上前往挽她的手,视线游曳到宫远徵身上。
“走吧。”她顿了一下,笑意蔓延到眉梢。“远徵。”
宫远徵不断的眨眼,他走在前面,后面的人不远不近的跟着。
上官浅凑到李元君耳边用略带好奇的声音问,“姐姐?你……”
李元君给了上官浅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上官浅下意识的绷紧了肌肉,然后将眼神落在宫远徵宽广的后背上,笑意更深,“晓看天色暮看云。”
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上官浅恍惚,原来……是两心相许吗?突然有些羡慕……若是…无人爱她。
宫远徵在前方并未听见,只是心有所感莫名的觉得有些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