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醒来看到相柳的那一刻,阿樱在也掩不住心中的悲伤,哭着扑到了他的怀中。
相柳轻拍着少女的后背,小心翼翼地安抚着她。“怎么好端端地会掉进湖里,发生了什么?”
“我……没什么,就是不小心。”阿樱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你不是有急事要办吗?怎么找来的?”
“蛊。”
“差点忘了你还在我俩体内种过这东西了。”
“我要是不种,你就死了。”
阿樱笑了笑,回想起当年自己被拐卖,身体被上划伤数十道刀口,最后坠入北海。相柳将她救了起来,可那时的她早已奄奄一息。
再后来,相柳给她种下了蛊虫,而他自己吸收了子蛊,靠着蛊虫相惜相依,同心同命才把她从鬼门关把她拉了回来。
士兵在外面奏报:“相柳将军,又有两个士兵死了。”
相柳微微愣神,立即站起来,走出屋子。阿樱穿好鞋子也跟了出去。
清理出的山坡上,两具尸体摆放在柴堆中。看到相柳走过去,几百来个士兵庄严肃穆地站好,相柳先敬了三杯酒,然后手持火把,点燃了柴堆。
熊熊火光中,男人们浸染了风霜的脸膛因为已经看惯生死,没有过多的表情,但低沉的歌声却诉说着最深沉的哀伤。
相柳慢步归来,苍凉哀伤的歌声依旧在他身后继续。阿樱握住了他的手,相柳拉着她回了营帐。
“军营里越来越多的士兵死在病痛中,我会尽快拿到补给的药材,这些天大概要麻烦你了。”
“没关系。”
这些天相柳一直在忙活找药草的事,而阿樱继续留在军营里熬药,可药材稀缺,一副药甚至要煎煮好几次。
作为医者,看着一个接一个的士兵倒下,阿樱内心感到无法言喻的沉重和无力。医者的悲悯之心驱使她拿起了手边的弯刀。被寄养在西山的几年,她吃过很多王母的仙丹妙药,她的血就是最好的药材。
银白色的短刀划开皮肤,嫣红的鲜血缓缓流出,手臂传来强烈的疼痛感,但她仍然没有停下来。
“你疯了!?”一道阴冷的声音在阿樱的身后传来,犹如切冰碎玉,令人为之一振。
相柳抽走她手里的刀,将她拉回了营帐,“军营里上上下下这么多士兵,把你血放干了也不够!”
那是这么久以来相柳第一次吼她,阿樱看得出来相柳是真的很生气了。
“你命是我给的,以后少干些自残的蠢事!”
“下次不会了。”阿樱垂着脑袋,闷闷地答道。
相柳看着她乖乖认错的模样,就还是心软了,继续说道,“你的药箱呢?我给你包扎一下。”
“在床下。”
相柳拿出药箱里的纱布,拉过阿樱受伤的手,小心翼翼地包扎起来。“疼吗?”
“疼。”
“疼才长记性!”
伤口被包扎好了,窗外传来几阵毛球的鸣叫声,相柳缓缓起身,说道,“涂山璟已经弄到了药材,我待会儿去取,你乖乖待着。”
“好,你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