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有人接二连三的死亡,弄的人心惶惶。
不少人注意到可汗身后低眉顺眼的奴隶,可没有人敢去看。
花妗望了望天,天空暗流涌动,暴风雨就要来了。
暗夜里火光冲天,花妗一人走向那尸山火海,眸光幽冷。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她正欲孤身一人进去,却被人拉进一个角落。
她指尖微动,反手扣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捏着木里辛的脖颈,眸中杀意迸发。
盛大的火光,撒在木里辛偏白的脸庞上,琥珀色的眸子被暖光映照的柔和。
“别进去!危险的。”
花妗觉得只要再用力一点,她的脖子就可以被拧断,可木里辛似是并不害怕。
“让我进去吧!”她的笑意很暖,花妗有些异样的偏头。
木里辛叹息,“早知道他们派一个小丫头来,我就不雇杀手了。”
花妗手中的弯刀紧了紧。
木里辛笑了,整张脸柔和起来,“小丫头,相信我好不好?”
有些奇怪,按理来说,她不该在有情绪了,她的手上早就不知道沾了什么条人命了,可她怎么了?
这些情绪让她感到危机,可她还是松开了木里辛。
她望着少妇装扮的女子走进营帐,眉头紧锁,她应该会没事吧?她又摇了摇脑袋,那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在营帐外围,可听力却是极好,还是听到了。
“父王,”她听到女子说,“别来无恙啊!”
“你……”可汗似是震惊,“你不是该在中原吗?”
“辛儿,是为父对不起你,”他痛惜后,又沉重道,“很快,我大夏的铁骑便会一统天下!”
“辛儿,先回去,好吗?”
木里辛笑了,眸子里的光溢出来,匕首却好不犹豫,捅向他。
“父王,草原上的女子要想鹰一样自由翱翔,不该受限于四方天地,”她依旧笑着,“是你对姐姐说的。”
“我从小便学习的是中原礼节,甚至到了出嫁那年也没有骑过一次马。”
“父王总说是身不由己,可若不是父王贪心,女儿也该是这草原上自由的鹰!”
“还不出来吗?”可汗大怒。
几乎是瞬间,暗卫便是层层叠叠的包围。
“你不回,父王便送你回去,”他阴测测道,“辛儿,身为皇室,这便是你该背负的!”
木里辛淡笑,“都来齐了?”
“好的很!”
她将手中的炸药点燃,“那就都留下吧!”
她放大声音,“丫头,我改主意了,你在我家小子快死的时候帮他一把,就算你完成任务了。”
她并未答应,可营帐里却传来一阵巨响,她忙爬下。
再转眼,什么都没有了。
她拧眉,“我是杀手!不是护卫。”
花妗自火光中走来,被爆炸伤了点皮。
她像是着了魔,总是想起那不怕死的女人温柔地看向她。那双眸子仿佛会说话一般生动。
好吧,她心软了。
她找到了和她差不多大的孩子,往常她总觉得他就是个小屁孩儿,可事实上,她俩却是差不多大的。
他看起来慌张极了,还带了些哭腔,“小野兽,你看到我娘了吗?”
“可,可汗的营帐!对,她一定在那里!”
“我要去救她!”他趔趄着要走。
花妗只好拉着他往回走,再不离开就走不了。
身后的脚步声逼近了。
来不及了。
弯刀拔出,花妗的眸子闪过嗜血的光芒。
毫不拖泥带水的起身,周围弥漫开来一股腥甜味。
“这般,便不欠你什么了。”她极淡地看了看蓝黑色的天空。
“小鬼,别去找她了。”
“活下去吧!”她的声音越来越远,“这是她的心愿啊。”